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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稚青依旧是老样子,低垂着眼不肯与商猗多说一句,由他摆弄自己,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仅留下一具病躯苟存于世。
商猗把轮椅推到院中,由喻稚青独自坐着,他见日光正好,得空将四季衣物全拿出清洗。因为天热,商猗只穿着件单衣,汗湿后衣衫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一身矫健的肌肉。
喻稚青侧过头,不知是看向何处出神,微风轻轻拂过他鬓边的发丝,阳光下的他白得几近透明,被身上的朱红披风强衬出几分好气色。
喻稚青素来不喜大红大紫的衣衫,嫌这些过分俗气,但他现在比起红衣明显更讨厌和商猗交谈,所以连争执都懒与他起了。
商猗晾完衣衫,见风有些大了,正想将喻稚青推回房中,哪知背后传来人声,打破那么多日来的平静。
“真新奇,大兔子家里还养了只小兔子。”杨明晏手持折扇,身后跟着几名仆从,一副二世祖的浪荡模样。
商猗皱起眉头,宅院离镇子甚远,他从不让别人知晓自己住处,不知杨明晏是如何寻来。
他不愿让喻稚青沾染是非,加快步子想将人先送回房间,杨明晏却快步走到门前,径直挡住了两人去路,笑得几分流气:“怎么急着走?”
喻稚青许久没有见过旁人,而杨明晏显然来者不善,他想起自己目前还坐在轮椅之上,羞耻和害怕占据了他全部思维,面色苍白,藏在宽大袖摆中的双手早已双拳紧握。他见商猗和那人似乎相识,更是怒不可遏,以为商猗故意寻了旁人来笑话自己。
“风大了,让他先进去。”商猗面无表情地说道,虽仍然不知杨明晏的来意,但左手已暗自摸上后腰的匕首。
杨明晏自从看见喻稚青后情绪便不太对,此时阴阳怪气道:“便是为了这病秧子才什么都肯卖的么?”
商猗将喻稚青挡在身后,而他却偏要越过对方,故意对喻稚青调笑:“你知道他和我做过什么吗?我们......”
他原本想意有所指地点点喻稚青胯间,但商猗显然不给他任何触碰喻稚青的机会,一把将他的手打开,牢牢将人护在身后。
杨明晏脸上挂着笑,但目光已经冷了:“哼,拿卖身钱养兔子也不知养个好货色,模样生得好看有何用,他经得起你那大玩意弄上几回?”
他一直知道商猗缺银子花,故意拿捏着对方命门换取肉体欢愉,又看商猗为人正直,不似赌徒酒鬼,只当他家中有老母需要赡养。他一连多日没见到对方,便遣人寻得商猗住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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