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二天下午,唐岳却拉着江羽一起去了机场,美其名曰让老婆做司机,而他只是个清清白白的送机人。
到了停车场,两人倒是很有默契,一个在车里等,另一个去了机场大厅。
再次见到宋戚,唐岳陪着他到柜台值机,他的状态比上回在西原要好了许多。
“你看起来精神多了。”
宋戚笑了笑:“最近这段时间接了好几个采访,刚忙完,又得回去追踪临床试验的情况了。”
唐岳真心实意地说:“加油,你们项目一定会顺利完成的。”
宋戚把身份证递给值机员,转头对着唐岳,眼里多了几分释然。
“我昨天本来还想着再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参加志愿者试验。”
“现在呢?”唐岳帮宋戚把需要托运的箱子放上传送带检查称重。
“没有必要了。我这个人,其实就爱跟自己较劲。”宋戚接过机票,和唐岳并肩往安检处走。
周围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脚步匆匆。
宋戚想起六年前,自己一个人踏上了飞往宣城的旅程,带着绝望般的挣扎。
时过境迁,现在自己依然是一个人,但已从容平和,有了明确的方向。
在安检口的队伍前站定,宋戚转身面对唐岳,细细地把他的眉眼再看了一遍,不过这回不是要记在心里,而是要彻底移除。
“谢谢你陪我走这段路。”
走这最后一段路。
“也谢谢你,让我从这场执念里清醒过来。”
唐岳拍了拍宋戚的肩膀,由衷地说:“你值得更好的人。”
宋戚把唐岳的手挪开,眨了眨眼笑了起来:“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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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
江羽把座椅往后调,舒舒服服地躺下。
车载音箱里循环着肖邦降e大调夜曲第二首。
温暖的音色,像是仲夏之夜潮水上的星光,透过沙滩上的枝桠澄澈地发亮。
江羽想起从小陪着他长大的金毛,在他十几岁的时候,有一天早晨咬着他的裤腿不让他出门,他却因为一场重要的演奏而拉开了它,等回家就再也没有找到它。直到几天后在附近公园找到了它的尸体。
原来它知道自己快要死去,那天早晨只是在讨要一场告别。
这件事梗在他心里好多年,因此他深信不论是人和人之间,还是人和动物之间,都需要一场体面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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