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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资承微怔了下,向殿内方向退了半步,倒像个小辈似的略低了头,笑道:“您言重了。”
孙明羽微红了脸,侧了下身子,他不太能担得起太子这礼。
“娘娘,太子殿下。”阶下是椒房殿总管太监秦名,正捧了药盒来,里面是预防风寒的药汤,虽然说来伺候的都是年轻妃子,但近来天气渐渐转凉,还是吩咐了太医院熬好了时令方子阖宫里分下去。
秦名躬着腰笑说:“药熬好了,娘娘和殿下早些用了吧。”
皇后转过身去,面向秦名点了点头,照例问到:“各宫里都送去了?”
“回娘娘话,都送去了。”
严资承在他身后站着,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人家,许是生育过得缘故,身子竟看着有些丰腴,被宽大的衣袍裹着,好看极了。从露出的雪白脖颈可以看出这六年是被父皇养得越发水灵了。父皇是真会调教人,这么个尤物,一举一动竟还带着皇后的气派。他想起来前阵子他看上的那个小戏子,还没上手呢就被父皇接了去,再送回来时虽被开了身子,却着实比从前勾人得紧。
“太子殿下也在这里用了吧。”孙明羽边说着边转过身,正对上严资承别有深意的眼神,有些诧异,恍惚间觉得这种眼神在严信尧身上看到过无数次。
好在严资承反应的快,回过神来对着他绽放了个大大的笑容,“好。”
皇后也没多想,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秦名打开盖子把药盒放在桌子上,孙明羽下意识地挽了袖口,亲手捧了药碗出来,又拿出食托,摆好汤匙。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做完之后却发现有些不妥,其实都是陛下的规矩,越近身的琐事越要身边人伺候,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了习惯。
严资承却又盯着人家腕子想起那句“皓腕凝霜雪”,皇后回过神来也忙垂下手来放下袖子,太子也忙收了视线,双手扶住药碗,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多谢娘娘。”
暗骂自己今天是不是昏了头,脑子里怎么总是想这种东西。
旁边侍候的宫人们也都纳罕,太子一向不把宫妃放在眼里,今日怎么这般有规矩?
严资承抓住药碗一口灌了下去,似要这苦涩的药汤冲醒自己的脑子。
皇后不好在外男面前这般豪爽,况且在后宫待了这么多年早就被严信尧养得娇气起来,和寻常男子不同,受不得这苦味了。
秦名乖觉,忙呈上一罐糖膏,孙明羽挖出一大勺拌进去,低下头小口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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