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漫步在水草丰美的河边吃草的马儿,屁股突然被烧红的钢刀捅了一刀那样。
缺员过半的大魏朝堂,爆发出了满员时都不曾爆发过的高效行政效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通了平抑粮价的方方面面关节。
大批下级官吏走出京城,沿着一条条畅通无阻的官道奔向十四省,所过之处,居高不下的粮价就如同被浇了水的炭盆,在一阵阵烟雾中快速冷却下来……
那些先前一直喊没粮的大地主,忽然就有粮了。
那些先前各种淤塞的粮道,也忽然就畅通无阻了。
连那些先前一说运粮,不是刮风就是下雨的漕运官兵,都突然间不惧风雨、急人之所急的劳模先锋!
老百姓们也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剧变,给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家贫的百姓,都已经拖家带口走在逃荒路上了,粮价却突然跌回原价了?
家中薄有资产的百姓,都已经做好勒紧裤腰带捱过荒年的准备,粮价却突然跌回原价了?
他们喜极而泣的嚎啕大哭着、他们抱住家人喜出望外的高声呼喊着……
哭绝处逢生!
喊老天有眼!
无数逃荒逃到半路的流民,拉着板车满怀憧憬、干劲十足的还家去。
无数勒紧裤腰带吃了好几个月“粗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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