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来。
才一年,贺壬就倦了他?
他的脑袋嗡嗡直响,一片空白,草草地把包裹重新绑上结,让听雨安放好。
贺壬今日被尹尚书灌了一肚酒,尹尚书还总暗示自己做他的乘龙快婿,贺壬当是婉言拒绝,却不能宣泄不满,心中烦躁。
贺壬进屋时灯火都熄着,借着月光却发现原青语端正坐在床榻上。见贺壬回来,原青语起身走来帮他解下外衣。
原青语本想平静地问起衣物一事,闻到贺壬浑身酒味,脾性突然上来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说出口的话刺耳非常,“夫君去哪寻欢到这么晚?”
贺壬本就气闷乏累,听见原青语此言,神情一顿,冷脸直直地盯着他,视线仿佛要把人看穿。寥寥月光下,男人半边脸藏于黑暗中,棱角分明的脸显得冷漠无情。贺壬不回话,原青语觉得他心虚了,“那语儿今晚不必伺候夫君了,语儿先歇下了。”说着便掀起被褥躺进被窝。
贺壬气得冷哼一声,猛的握住原青语手腕,把人从床被中拖拽起来,“你是什么意思?”
原青语本就委屈,直接给他粗暴的举动吓得眼泪扑簌簌,手腕被贺壬大力钳住,握得他直发疼,他却紧咬着桃唇不哭出声。
贺壬厉声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贺壬觉得有点心累,美人虽把心交予他,却对他敏感不信任。他在父亲那里做的承诺是多么令人可笑。
贺壬甩开原青语的手,等着他开口解释。原青语从没被他这般粗鲁对待过,只觉贺壬是真的不疼惜他了,扭开头不说话。
贺壬拿起外衣穿上,转身离开。
原青语看着贺壬愤愤走出房门时就开始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就算贺壬真的有别人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他仗着贺壬的宠爱,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地位,说出那般狂妄的话。若是在别家,只怕会被丈夫以善妒不贤的缘由除去正室之位……是自己恃宠而骄,驳了夫君的面,贺壬现在该是对他怎样厌恶?手腕已经被捏青了,原青语的身心像被谁一点点撕开,抱着膝盖抽声啜泣起来。
这几日原青语的眼睛哭的红肿不消,无论白天黑夜,他都见不到贺壬,一到夜晚他就躲在被子里偷偷流泪。
院外终于有人来的动静了,原青语放下绣活,快步走出门,迎接来人。他想要认错,告诉男人自己有多想他。
贺壬却是只回来取一些物件,又要出门。
“夫君!”原青语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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