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向军朝说话的粗膀子淬出一口血沫,“刚才是哪个的脏手,抓住老子的头发往那边揪了?我不看那么漂亮的老大,难道看你这个满脸屎坑的家伙么!”
粗膀子早年得罪了仇家,被人剜了脸,结了一个个丑陋的血痂,被向军嘲讽为“屎坑”。
“操你妈的臭小子!你他妈的菊花又痒了是不是!是不是又想求爷爷们,给你塞点东西进去爽爽!”
接二连三的,一轮飞脚朝向军屁股上头踹来。向军匍匐在地上挨着踢,一声不吭,唇瓣上挂着的血线,触目惊醒地垂在那里。
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来,像是暖歌,像是鸟啼。唐言给他的壮汉打手们下了命令:“给他递一块毛巾,让他擦擦嘴,歇会儿吧。”
真是温柔呢。向军牵着嘴角苦笑。
“不用,”他抬起沾满尘灰的手,头也不回地制止道,“我的嘴唇,还沾着老大脸上的香气儿呢,擦了就没了……随你们怎么打都可以,麻烦打的时候,别摁我头,让我再回味一会儿……”
向军趁着唐言望过来的间隙,伸了舌尖,舔在自己唇瓣上游移,像在品尝醉人的糖果。糖,盐,如果卧底的过程,注定是一场充满咸涩的艰辛之旅,那么时不时调戏那个美人,也是一种不错的佐料。再说唐言的肌肤,是真的很美味。
接下来一轮狂风骤雨的暴打,自然是意料之中。向军的唇瓣,被摁进墙角积攒的污泥中,啃了一嘴泥。“唐言的香气”被玷污了,痒痒的,唇角边好像还挂了半片蛛网。
唐言笑了,悠悠然转过身来,伸出纤美的指尖,缓缓抹在自己红唇上。映照着丝丝天光,真是美极了。向军的脑海,响起了肖邦的A小调圆舞曲。唐言的红唇,像是漂浮在清晨碧海上的一片赤藻,被阳光和海潮,染成滋润的泽色。
唐言不徐不疾地说:“大牢就像一片不透光的黑域,如果你叫人给打死在了这里,没有一个人会记得你的名字。你的尸体再也不能说话,它身上只有一个冰冷的编号,07951……你不怕么?”
向军哈哈大笑,血沫镶在他的皓齿间,像是一道道感叹符,为他的无畏做着注解:“不怕啊,但我只求你,在我尸体的掌心里,留一滴眼泪作为纪念。我活着的时候,只看过你笑的样子,我还想看你为我哭。我原本想啊,等哪天一定要找机会操哭你,不过现在看来,怕是没有机会咯,只不过亲了一下你的小脸蛋儿而已嘛,真小气……”
唐言慢慢地转过脸来,朝他安静地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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