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桌几上摆放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酒佳肴,采云也有些恼了柯以湛。那可是正君怀着身孕,亲手准备了一下午的饭菜。
已经三天三夜了,柯以湛一直睡在书房,除了早饭,午饭不吃,晚饭在书房一直要人送。
“罢了,你去把食盒给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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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湛看书看得困累疲惫,但偏偏睡不着。
“吱嘎——”门推开了,江竹鸳一手抱着睡着的小山,一手提着食盒进来了。
江竹鸳把书本笔墨有条不紊的整理好,把碗碟从食盒里取出摆放:“多少用一些,别出师未捷身先死。”
柯以湛:“……”
夫夫二人沉默的用饭,江竹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时不时自然的给柯以湛布菜,斟酒,并且很安静。
柯以湛的余光能看到江竹鸳眨眼时缓缓闪过的绒羽睫毛,身上换了一套很浓丽光缎料的紫色修身衣裙,夜里凉,他上半身穿了一件薄狐绒墨色短小袄,毛色油光水滑,甚是漂亮娇意。一头流光黑瀑布般的丝缎长发松松的编着一条很雅致的辫子在一侧肩膀前。耳坠儿是一对儿小拇指指甲大的水晶珠。
“这么多日子不见,我还好看吗?”寂静的书房内,江竹鸳的声音像是玉珠落金盘,乍破水浆迸般的清冷磁性,温柔深情。
柯以湛转过头看看床榻上的宝宝,答非所问:“小山喂过了?他哼哼唧唧的。”
江竹鸳叹气,优雅大气的翘起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给柯以湛斟酒:“以湛,我有话想问你,希望你如实对我说,我毕竟是你的夫郎。”
柯以湛皱眉。
“家中我给你新缝制了两箱子的春夏衣裳,你为什么去找钱寡夫做衣裳?”江竹鸳捏着酒杯,仰头喝了。
柯以湛刚要夺下酒杯,腾地,浑身毛像炸了一样。
江竹鸳脸色还是很温和,甚至还伸出手,暧昧亲昵的拍拍柯以湛的脸蛋儿,又干脆贴过来勾住了柯以湛的脖子:“夫君能告诉我原因吗?还有这段时日,我不在家,你都做些什么?和我说说么?”
“见客我来不及回家换。”柯以湛随意应付了一句,嘴唇动了一下,敛眸遮掩住了一丝丝的窘迫和不耐烦,拿下江竹鸳温热的手,夺走了手里的酒杯,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你怀着孕自己不知道吗,喝什么酒?!”柯以湛的语气很差。
江竹鸳咬唇,眼圈一瞬间湿了:“柯以湛,你……就只能对我这个态度了吗?夫夫离别两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