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铜板,是老阿姆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事了,呜呜一定要爱惜自个儿,保重啊。”
江竹鸳鼻音浓重,惨白的脸笑着,眼泪硬是没掉:“阿姆……谢谢您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李阿姆抹去浑浊的泪,哭的很是伤心:“呜呜呜好孩子……去吧……姑爷您……您对这两个孩子好些……”
柯以湛感激万分,拱手硬声道:“李阿姆,山不转水转,我不信我柯以湛就没有发迹的那天,若有,我和竹鸳定当来北地接你回家,颐养天年!”
李阿姆淡淡笑了,点头:“唉,老阿姆等你们,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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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三人去东市雇了一辆牛车。
车子颠簸,柯以湛把自己行囊里所有的衣裳铺在木板车上,扶着江竹鸳趴下:“来,你趴着舒服些。”
一路上折腾到晚上,虽然敷了药膏,可他们在路上颠簸了足足得有两个多时辰,天都黑了,可江竹鸳一声痛都没喊过,一句‘苦’也没说过。
柯以湛着实钦佩江竹鸳,他抱着昏昏欲睡的小鱼,照顾一大一小也忘了身上的饥饿。
江竹鱼睡的打着小呼噜,一只爪子紧紧抓着哥哥江竹鸳的手指,五岁的小哥儿倒是心大,比起现代的那些小公主少爷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谢谢姑……谢谢你。”本来下意识又要叫‘姑爷’,江竹鸳及时改了话头儿。
柯以湛笑,还有心情苦中作乐:“你就叫我的名字就好,以湛,我叫你竹鸳,或者你想叫夫君也行啊。”
江竹鸳低头没吭声,大雨已经停了,江竹鸳的睫毛是混血人特有的浓密纤长,现在全被雨水浸湿,一滴水珠沿着卷翘的弧度“啪嗒——”低落。
柯以湛看呆了,江竹鸳清冷平静的叫他:“以湛。”
“竹鸳。”柯以湛心花怒放,继而又自嘲苦笑,抹了把脏污的脸,又低头看看自己这副样子。
自惭形秽还色胆包天。
柯以湛讪讪的看他昏昏欲睡的样子,提醒:“等下有驿站,我们休息一夜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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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驿站,在小二的帮忙下搀扶着江竹鸳进了客房。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儿要了一间大房四十个铜板,加上刚刚打‘牛滴’的十个铜板,李阿姆给的一百多个铜板转眼花了一半。
照这种开销,他们都得饿死在半路上。
实在是太穷了,柯以湛夜不能寐,但终究抵不过舟车劳顿,在凳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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