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是招猫逗狗的年纪,从他身边跑过去,二妞看见他的小手绢伸手就去抢,陈豆也很喜欢姐姐送他的小手绢,抓着不给她,几个大一些的男孩就推了他一把,抢走了手绢,他脚下一滑掉进水田里。他的膝盖磕破了,流了一小股血还疼,他不知道他们在欺负自己,只记得他们一边跑一边笑:“傻子!笨狗!活该!”
周围的大人,没有阻止也没有责骂,陈豆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带着一身泥水和流血的伤口去找母亲,母亲看见他扔下锄头,一把抱起他,嘴里大骂着,眼里却流下了许多泪水,后来又开始自责,怪自己害得孩子痴傻,后来他明白了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自己笨自己傻,尽管他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些比魔鬼还可怕的孩子,可疼痛是真实的,只好躲避,放弃自己的喜欢,不要让自己再经历那种失去至爱空落落的难过。
陈豆看着天上高高挂起的繁星,他又想起了手绢被抢走时那种又疼又麻的感觉,一下子失了力,眼前一黑,向前跌去。
次日迎春跪在姜明面前:“求将军帮帮我家夫人吧,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姜明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舞女挥扬着水袖,旋转跳跃,其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借着水袖遮掩,“噌”的一声从腰间抽出软剑,直直刺向上位。
“护驾!”坐在上位下首的大皇子靖王卫景掀翻桌案,抽出佩剑与那女刺客缠斗在一起,嘴里说着护驾,却将皇帝的所在方位空了出来。左相摔杯为号,禁卫军齐齐出动将金銮殿围的水泄不通,林晔隐在柱旁,看着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闹剧开场。白莲画假意护在卫燃身前,实则找机会躲避,卫景只顾着打斗,毫不在乎亲爹的安危,其他皇子公主躲在桌案后,臣子与家眷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轻轻吔了上位一眼,都说九五至尊是天底下最高贵的存在,怕是也没想到会有众叛亲离的一日吧。
怀王卫言躲在一旁,动了动手指暗暗下令,一名禁卫军就假作失手朝着卫景射了一箭,卫景带着那舞女避过那箭就直直地朝着上位射去,白莲画看着那泛着冷光的箭尖吓得躲到桌案下。如同计划好的一般,“噗呲”锐器入肉的声音在嘈杂的大殿中那么清晰,卫燃捂住左胸喷出了一大口血。
“陛下!”白莲画想到自己刚刚的动作,若是卫燃还有一口气自己怕是必死无疑,借着动作捏着箭羽在他心上搅动。
“你……”卫燃痛得整张脸扭曲变形可怖得很,他单手抓着箭身竟敌不过发狠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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