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一见著他立时色白如纸,纵然如曹猫儿这般顽劣的见了他也恭恭敬敬,装得俯首帖耳的。
黄品见了这白胡子老头也不知底细,再看曹猫儿时只见他一脸坏笑,心里便知不好。
原来这童监生历来喜欢给新进的学子下马威,便是要他们知道尊师重道,这学馆里的学子们个个都受过这戒尺的苦处。今日轮到黄品,那曹猫儿只当他躲不过去,暗自对他挤眉弄眼笑得开心。
那童监生一眼看见黄品,脸上微微一怔,道:“你就是曹县丞的外甥?”
黄品起身行了一礼道:“学生正是。请先生赐教。”
童监生见他行事有礼,便把戒尺横在腋下,摸著胡子道:“既是新进学子,我必要考考你了。”他眯著眼睛朝窗外看去,只见院里一树柳枝已绿了,便道:“且写一篇《杨柳枝词》我看。”
众人听罢,暗暗为黄品叫苦,那黄品却不然,冲曹猫儿道:“烦劳表弟替我研墨。”
曹猫儿正在一旁幸灾乐祸,哪有心思替他研墨,却见老监生一双眼睛瞥过来,急忙上前不情不愿地磨了起来。黄品见状,略一思索提笔就写了几行,不过一会已写完了。
众人凑上前看他行文,写得逸趣横生,颇具风致,那字端的龙飞凤舞,风流倜傥,便知是个书法行家了,忍不住喝起采来。
老监生上前看了一遍,又慢慢读了一遍,把个黄品看了又看,忍不住道:“这般文字,何以到了今日尚无功名?”
黄品微微一笑,道:“学生尝闻圣人言学无止境,自觉为学之途漫漫兮,不敢急功近利,故至今日尚不曾博取功名。”
童监生听罢,点头道:“虚心好学,孺子可教也。”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