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是那小子的声音,又哭还又嚎,以前都喊“老变态”,现在喊的是“之鹤”了。
聂之鹤坐在沙发上,却根本不为所动的样子,他似乎都没有在听,就只是坐在沙发上,两眼放空的盯着一个方向。
钟亚书就抱着他的手臂在哭,边哭边说自己多委屈。这回的口齿是清晰点了,还在不知死活的给别人泼脏水,说着大老婆多阴险,故意刺激他,才让他一时犯了糊涂,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太在乎聂之鹤才这么做的。
老掉牙的话,连那些豪门狗血剧都不屑演这套了,聂之鹤身为本剧男主角,想必早就听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所以才压根没个反应。就连梁安元走到客厅,明知道他是存了看热闹的心思,聂之鹤竟也不想理。根本看不透他,他到底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这么平静是为什么,风雨欲来还会不为所动?
直到钟亚书哭的嗓子都哑了,两只眼睛红肿起来,聂之鹤终于有了一点触动,他的眼皮动了一下,垂下眼看着哭的凄惨的青年,然后问:“为什么怕了?”
钟亚书哭的迷迷瞪瞪的,压根不知聂之鹤这一句是指什么,反应过来,他只能慢慢的说,“我怕你,我怕你会不要我……”
不知怎么,聂之鹤竟是笑了两声,笑声像是讽刺像是惨然,“你怎么会怕的,你还会怕什么?从来只有别人讨好你,你怕过谁?”
他低下头去看臂弯里哭的凄惨的一张脸,作为男人,这张脸昳丽的有些过分,他总该是笑着的,又肆意又嚣张,天不怕地不怕的,谁能欺负得了他。即便短暂的欺负了,他也会狠狠的报复回来,他压根就不会向任何人屈服。
都是骄纵的,可是他不同,他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在高高的象牙塔里面长大,一丝一毫都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感受。就是这样,他骄纵的都有理有据,就连作恶都能恶的坦坦荡荡,能恶到骨子里,让人恨的牙痒痒,然后他又会懵懂无知的,只能让人再细捧着溺爱。
羞辱人的事他做的还少吗,可他哪里会觉得自己错了,哪会对人低头。他是会哭的,对着聂同泽装模作样的哭,对自己就是真哭,可哪怕痛成那样了,他也真的一次都没有求饶过。
从前一直当他蠢,但他其实聪明的很。
聂之鹤竟忽地笑了起来,手指在钟亚书的脸上轻轻一按,待钟亚书刚露出一点欣喜,转眼就被掐住了下巴,聂之鹤的表情也恶狠狠了,“你怕什么,敢自己一个人跑过去,怎么就被灰溜溜的打回来。不知道带人吗,不知道使点手段,给你钱你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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