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摊开的书册,笑嘻嘻地说:“我识字的!朝起早,夜眠迟。老易至,惜此时。嘻嘻!”
石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原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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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以阿升这样的心性,根本不会读书写字,哪知他还真懂,那么他应该不是天生就这个样子,而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才变得这样傻兮兮的。
燕容一瞬间也明白过来,以阿升原来从事的行当,粗通文墨是必须的,否则不但无法接受密令传递消息,只怕连目标的住处都找不到。只是他这些年身心都废了,日常全靠人照顾,这才使得全家人都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样。
阿升见他们二人都很惊讶,忍不住得意起来,又加了一句:“小虎,不如我教你读书吧,让娘亲去休息一会儿。”
石冶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脱口而出道:“不要!”
阿升见他一口就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不由得有些伤心,可怜兮兮地看着燕容。
燕容也暗道好险,若是让阿升这么纠缠不清,石家这下一辈人可就毁了。
燕容把阿升拉到自己身边来坐着,从针线筐里找了几个漂亮的纽襻儿给他玩,好说歹说算是勉强让阿升打消了这个念头。
石冶再不敢多话,低头专心念书,只怕一个抬头又招惹了阿升过来。
中午饭后,阿升回房睡了个午觉,醒来后见外面的阳光明艳艳的,以他的性子哪能忍得住?便又跑到院子里来玩。
一出来就看到石冶骑马蹲当正在那里扎马步,燕容则在一边读书监督。
习武可不同于读书,这时是决不允许他去打扰的。阿升眼巴巴看了一会儿,见石冶马步扎得稳稳的,一点也没有松懈的意思,只得怏怏地来到燕容身边,在那里折了草梗儿编着玩。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突然响起男人故意捏细了声音的唱腔:“如钩的月儿上柳梢,莺莺等得好心焦,花枝儿一丛丛乱摇晃,难道是情郎来会良宵?”
“春日融融去采桑,遥望着大路心凄伤。秋胡他一去十年整,撇的我眼青面又黄。咦,那边来了个锦衣郎,他为什么冲我眉花又眼笑,莫非瞧中了我这采桑娘?”
石冶听阿升掐着嗓子唱了这么两出,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阿升心里总共只想着吃饭穿衣出去玩耍这么几件事,现在怎么兴起情情爱爱的调调儿来?
燕容在花荫下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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