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汤药钱了。巡捕营里也要升你做个伍长,是个头目官了。升了职便要加俸,今后要给你哥哥买些什么,手头也宽绰些。”
石琢掂了掂那包银子,不客气地收了起来,道:“多谢二位惦念,些许小伤不妨事。等我好了,倒要整治一桌好饭菜请你们过来坐坐。安公子身体好些了吗?天看看冷了,可别再着凉才好。”
石琢眼神往下一溜,就看到两人紧握着的手,安岳那只书生特有的纤瘦的手被温鸣珂如玉般修长宽大的手掌攥住,就像牵着一个孩子一样。而安岳也十分听话,就那么让他领着自己走路。
石琢请他们坐下用些茶果,趁人不注意悄悄向温鸣珂一笑,温鸣珂会意,看向安岳的眼神中一股暖意流动。
安岳性子内向木讷,对着石琢这个生人更加不知说什么才好,好在温鸣珂长袖善舞,石琢又精明伶俐,既不会冷落他,也不用他搜索枯肠寻些话来说。
温鸣珂递了块苹果到他手里,温声笑着说:“石兄弟聪明能干,心肠又好,最难得的是还烧得一手好菜,这可比我强多了。等他伤好了,我们就来上门点菜,你尝尝他的手艺,比酒楼里还强。”
安岳看着温鸣珂那温柔和煦的面容,想到自己这两年一直和他闹别扭,百般怨恨于他,如不是前些日子自己嫌府里闷,他哪会在这闹贼的节骨眼儿上陪自己出城散心?结果差点酿成大祸。若是这知疼知热的美艳男子没了,自己更不知该怎样过日子了。
想到这里,他低低说了一句:“你也很好。”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喜得温鸣珂差点从心里开出花来,几乎要乐了出来,盈盈眼波之中送去更多柔情蜜意,看得安岳一阵心慌,忙“非礼勿视”地低下了头。
安岳性子腼腆温吞,不太会应酬,石琢问他话,他便只是诺诺称是,看得石琢暗自摇头。回想起那天温鸣珂中了贼人的迷药,勉强支撑的狼狈样子,当时安岳已经吓得软倒在地,只能眼看着贼人在打斗中左一把右一抓地撕开温鸣珂的衣衫,露出润白如玉却又带着血痕的躯体,估计这位安公子回去后就得病一场。温鸣珂这些日子端汤送药嘘寒问暖,可有得受了。
温鸣珂和石琢一家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带着安岳告辞离去。
燕容待他们走了,这才疑惑地说:“温公子这么千伶百俐的一个人儿,少说有一万个心眼儿,怎么偏偏看上那么一个?”
余溪挖苦道:“也不看看你自家那个。”
燕容立刻没了词儿。
第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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