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衣服就像几块烂布一样挂着,一条腿肌肉萎缩得厉害,明显是有残疾。这样一个又残又穷的人,难怪连孩子也要欺负他。
从他那蓬乱的头发中间,石琢看到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种恐惧痛苦到麻木的目光,这种目光似曾相识。石琢转过头看了看正在玩着草人的阿升,不由得想到如果把他丢弃在外面,结果会怎么样?推测的结果让他一阵发寒,石琢转过身来盘膝坐在阿升身边,像是在守着他一样。
住在客栈里,阿升摸着床上的被褥,分外欢喜,这些日子不是住在冷冰冰的石室,就是风餐露宿,如今能住在正常的房子里,实在让他感到很舒服放松。
可即使是这样,晚上熄灯之后,房间里仍是漆黑一片,阿升不由自主竟又梦到之前的恐怖事情,半夜时分便惊叫起来。
石铮披衣而起,想去制住他,石琢却更快一步,已经到了他的小房间里,按住了不住挣扎的阿升,正在安慰他,好一会儿才让他安静下来。
可这时已经有一些住店客人被吵醒了,一个粗大嗓门的男人高声喝问:“店家,你这店难道是黑店不成?怎么叫得像谋财害命一样?让人怎么敢睡觉!”
伙计在外面连连给大家赔礼,又拍打石铮的房门,道:“客官,您这里是怎么了?小店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吗?”
石铮连忙打开房门,出来道歉道:“店家,各位朋友,我带的一个人夜里做噩梦,吵到了各位,真是抱歉!我一定约束他,不让他再打扰到列位。”
其他人纷纷抱怨一阵后也就罢了,却偏偏有个阴阳怪气的尖细嗓子说:“做噩梦会叫这么久吗?倒像是发癔症一样。难道是个疯子?”
石铮听他说得如此尖酸刻薄,心中暗怒,但今时不同往日,自己手中已无权柄,只能沉住气,不卑不亢地周旋。好在店客们半夜正是最疲倦的时候,因此没有太多纠缠,过了一会儿就都回房睡觉去了。
石铮回屋子一看,见石琢正在喂阿升喝一碗药汁,余溪站在一旁,显然是他调了汤药给那人喝。
见石铮进来,余溪耸耸肩,道:“此地人多眼杂,他若再闹一场,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不下去了。还是让他喝一碗幽梦散比较好。”
石铮点头道:“七哥所言甚是,后面的路途他也别折腾才好。”
阿升喝了汤药,这一夜果然没有再闹,连第二天都是昏昏沉沉的。
石琢有些担心,问余溪:“余伯伯,他怎么没精打采的?是不是病了?”
余溪笑道:“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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