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尘埃,奋力驱散着屋内的阴冷。
“又是什么事?”婳娘端坐在案前调香,神色恬淡。
“九公公昨夜顶着寒风在花园里站到了丑时。”雾儿帮她分刮香粉。
“看来陛下是乐不思蜀了。”婳娘眼皮未抬,素手搓着香丸。
“姑娘就不心动吗?陛下并不是那方面无能,之前没得趣味所以对姑娘不冷不热罢了,现在明白了各中趣味,论姿容哪个能比得上姑娘……”雾儿劝说道。
婳娘将香丸掷在桌面,拿起案上的冰丝流苏竹扇扇着风,香粉被竹扇鼓动的风吹起,掀到雾儿的脸上,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我拿什么和她比?”婳娘嘴角满是嘲讽,“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不配,你更不配。”
雾儿愤恨地用衣袖擦着脸,刚描好的妆容被衣袖擦花,混着木色的香粉,颇有些灰头土脸。
“不就是个勾得陛下在花园行房事的骚浪蹄子,任务完不成你我都得受罚,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这句话原封不动送给你,我怎么完成任务需要你来置喙?那位都不管我,被送过来伺候我的小丫鬟还真当自己是监工了?”婳娘顿了顿捏着她的下巴继续说道,“对你这般大的小姑娘,我都有着超乎寻常的宽容,可惜你实在太不可爱。”
“没事别出花楹轩,你以为自己多聪明?真当桑国的陛下不知道你的小动作,将陛下的女人说成畜生,你又是什么杂碎?”
说完婳娘又望着窗外晴朗的天色长叹一声。
“我这人啊,别的哪都好,就是心太软,见不得小姑娘去送死,你要是不听劝,踏出花楹轩的之后,别想着我会救你。”
雾儿嘴角嗫嚅着没说话。
“别想着攀咬我,陛下不会信你的,卖了我你就能得到好处了?在这宫里,想要自己过得好有很多种方法,爬上龙床绝对是最蠢的一种,”说完婳娘似乎意识到什么,拿竹扇掩住嘴咯咯地笑出声,“你不会是,喜欢陛下吧?”
“真可怜,这宫里大概没有比喜欢陛下更可怜的事情了。”
婳娘伸了个懒腰,疏懒地倚着窗墉往外看,正巧看到桑芜带着碧琴往花楹轩的方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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