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暗中处理掉席家。
是席风遥亲自求情,他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了这一家人。但那时他还不知道席风遥就是自己的血脉,席夫人泣血陈诉,说自己从未被席仲徽碰过,他自然不信,席夫人说席仲徽是个天阉他才勉强信了几分,但仍然存疑,便让席风遥入了宫来。
直到如今,风遥已经长大,眉眼渐渐显露出与几个皇子相似的模样来,皇帝才终于确信无疑。
这就是他的孩子。
宛童极力压住了紊乱的呼吸,慢慢抬起那颗永远低垂的头颅,注视着眼前的圣明天子,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君父眼底的复杂情绪,那几乎称得上是慈爱了,对这样一位杀伐果决从不手软的帝王而言。
他果然是老了。宛童只觉得胸腔里一颗心瞬间揪紧了似的痛,肝胆欲碎,嘴角颤抖着往下一撇,仿佛要哭出来似的,强忍悲伤说道:“宛童只愿终身跟随陛下,保护陛下安危,余事皆无挂怀。”
他说完便又低下头,苍白的脸色隐隐发青,嘴唇也不再有一丝血色。
皇帝脸上没有丝毫喜意,又道:“你既不想再做回席风遥,朕也不便强求,那你可愿做我的儿子……”
在青年拒绝之前,他蹲下身,将手掌放在对方的头顶轻轻抚了一下,声音沙哑,却含着异样的温柔:
“……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寸步不离地守着?其实,现在这样不也可以么?但这是皇帝亲口承诺的,便显得格外不同,是一种更为亲密的关系,勾起他心中的热切与渴望。
宛童为这句话心神恍惚,不能自持,除了同意别无选择。
事实上,皇帝独断专行惯了,也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是做帝王的义子——皇帝自然不能干脆承认了当年强占臣妻的丑事,给这孩子一个宗室名分,但却可以收为义子。
他的子息实在不丰。这数年间,且不说小产的胎儿,便是顺利出生的,夭折者也不计其数。
到如今还在世的名正言顺的皇嗣,只有三位皇子——如今有一位正在叛乱,做了乱臣贼子——和一位公主。皇帝不得不为身后事做打算。他需要足够的后代,需要可以维持这个王朝的皇室血脉。
正沉思间,脚上忽然一轻,随后肌肤便触到一片柔韧的温热,皇帝低头去看,却见青年正跪伏在他身前,用双手托住了他冰冷的右脚放在怀里烘热。
“孩儿……儿臣愿为父皇暖足。”宛童磕磕绊绊地说道。
果然是年轻,血气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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