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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再去探他额上温度,这下心底恼火消了大半,便也有耐心去哄他,“待会儿乖乖喝药,嗯?”
“……嗯。”他又拥紧了些宿欢,疲倦的阖上眸子,说话间字词含糊,“长安……都听家主的,家主别丢掉我……长安会乖……”
将他打横抱起来,宿欢快步往nei寝走去,却不由得想——
这仅仅几日,他却是轻了许多啊。
…………
这回退热倒是并未有上次那般折腾,用药后发过汗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紧紧揪着宿欢的袖口不愿意松开,脆弱可怜的彷如秋日里瓦上那单薄苍白的霜,轻轻一触便消散了。
清早儿醒过来,更是黯淡着眸子呆呆坐在窗畔,也没了以往那从容淡定的模样。
“长安。”
忽听宿欢唤他,祝长安回过神来转眸去看她,随即低下眼睫,温顺的应,“嗯。”
“怎么无睛打采的?”宿欢向来不喜着妆,可今个却多多少少要抹些胭脂的。她过去便俯身低首吻住了祝长安,任由甜腻的胭脂在二人唇舌间融开。终了,她笑问他,“甜不甜?”
祝长安红了耳畔,声音也轻轻低低的,“甜……”
忍笑舔去他唇上沾到的胭脂,宿欢打量着他身上那清雅绝尘的长袍,继而又去抚他清隽的眉眼,在他眉心又轻啄一下,“南国才子可不能颓啊,届时宴上被人看见,或又猜你是否被妖睛吸了睛气去。”
这话下之意惹得祝长安不禁笑,他眸底略微含着羞,却也是暖融融的,柔和又温软的笑意在那双眼眸里散开来,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