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瞧瞧,方才还说爱我呢,这才过多久,便要与我兵戎相见了。”宿欢语气戏谑,却又轻佻的很,她看着榻nei坐着的某人与他在夜色里模模糊糊的轮廓,略微讥嘲的道,“怎么着,祝郎君还想取我性命?”
祝长安短促的笑了一声,握着匕首的手指却是不住的轻颤。他定下心神,只问她,“我的衣裳呢?”
“扔了。”话音落下,宿欢方才不疾不徐的起了身,她抬手去探祝长安的身子,还未触到,便见他仿若惊弓之鸟似的躲避开来——
“别碰我!”
他失态的颤着声线,急促而慌乱的喘息着,那双清泠泠的眼眸便紧紧盯着宿欢,直至她收回手去,紧绷着的身子适才缓和了些许。他愈发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僵硬着道,“把先前那件外衫拿给我。”
“你自己去拿就是。”宿欢漫不经心的,却见他反转过匕首便将尖刃抵在了自个儿的脖颈上。
“求你啊……”祝长安红着眼眶,手指发抖,连带着那凝脂白玉似的脖颈上都添了几道血痕。他愈想静下来,便愈是崩溃绝望,此刻莫说依照原本想的那样来与宿欢商协,便连思绪都乱得一塌糊涂了,“你当作施舍我,给我留些颜面都不成么?”
宿欢说,“跪好。”
定定的看了他片刻,宿欢下榻去亲自拿过那件外衫,将它撂到祝长安身畔,语气微凉,“你对着脖子威胁我,倒不如在自个儿脸上划一刀。”
祝长安仍旧红着眼眶,却倏地笑了,眸底隐有死意,“毁了容貌,我还拿甚活命。”
宿欢眉梢轻挑,不置可否,只道,“不许碰你,点灯总行吧?”
他没应声,宿欢便去耳房端了烛台来,将nei寝里的油灯一一点明了,方才随意将烛台搁在一旁,转眸去看榻上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