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p>
程秋池一怔,面上突然泛起一阵青白,他狠狠咬了下嘴唇,这才迟疑着说道,“牧游,其实那件事......我是知道的,弟妹死前那一晚,我曾亲眼看到父亲端着一碗药进了她的屋子......”说到这里,他忽然抓住程牧游的手,言辞恳切道,“可是......可是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父亲他对弟妹做了什么,牧游,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懦弱,不敢违抗父命,再加上父亲他明里暗里警告了我几次,我也只好......只好将此事按下不提,不过父亲做过的其它事情,我是一概不知,我发誓,真的......”</p>
程牧游将手按在他的手背上,轻声道,“兄长,算了,前些日子我曾到段家去向岳父请罪,他老人家知道父亲已死,便不愿再追究此事,只说淑媛的清誉没有被玷污便是好的。段家人都已经谅解了父亲,我又怎能不谅解你?”</p>
闻言,程秋池心中又羞又愧,他唉声叹气了半晌,终于平静下来,在程牧游身旁坐下,“牧游,你因为养病已经辞官数月,可想好以后的路怎么走了吗?”</p>
程牧游看着石桌上刻着的棋盘,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放在界河旁边,“前方战事吃紧,刘叙樘刘大人被封为宣威将军委派至前线,他力邀我过去,我答允了,准备过几日便和惜惜迅儿一起到管岑山去。”</p>
程秋池吃了一惊,“那里兵荒马乱,风沙又大,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迅儿着想啊。”</p>
程牧游释然一笑,“四书五经我亲自教导他便是,这小子对兵法甚有兴趣,让他多磨练磨练,说不定将来还真能为国效力。对了,右耳和子明也要跟着一起过去,有他们照顾迅儿,兄长实不必为他的安危担忧。”</p>
程秋池扶腮思忖半晌,终于抬起头来,“牧游,你......不会是怕触景生情,所以才要离开新安,到那荒蛮之地去吧?我听惜惜讲,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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