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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说话不经过脑子!”
后悔的滋味是什么,没人比唐浩然更清楚,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面对那一切,躺在床上他几次想向张之洞建言,断不可实施渐禁,但终究不敢下笔。这样出尔反尔,岂不贻笑天下?为人所耻?
来到这个时代不过两个月,唐浩然发现自己就已经被同化了,若说这个时代的官员为获得权力而无所不用其极,自己未尝又不是他们中的一员,为了能得到张之洞的青睐,而打开那个潘多拉的魔盒?
尽管若干年后,在菲律宾、甚至台湾,“专卖、渐禁”都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其效果远优于中国实施多年的“寓禁于征”,但现在那些官员与日本人一样,看到的只是其敛财功用,想到的只是眼前之利,为了获得利益的最大化,他们绝对无意制造新增吸烟者,这原本的“歪经”只会被念的更歪,最终所谓的专卖,也会如同“寓禁于征”只是沦为官府敛财的工具。
思前想后,左右为难,唐浩然的病情愈来愈严重起来,甚至当《泰西策》名动全国时,躺在床上的他依然不知,而他的病同样也惊动了张之洞,以至于其遍寻武汉名医为其诊治,可十数位名医面对唐浩然的病,却是一筹莫展,无人知道他到底为何犯病,只以为其是受了风寒,或是开去风去寒之药,或是开人参之类的补药。
自己的只有自己知道,唐浩然当然知道自己是心病,可这心中之病,又岂能与人言。一来二去,这病反而更重了!
这日正午,躺在床人,人甚至都瘦了一圈的唐浩然,喝了医生的开的安神的方子后,失眠一夜的他便睡着了,可在睡梦中却正在作一个恶梦:那恶梦中到处都是耀武扬威的禁烟员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气十足地在街上走着,而路面上,尽是一个个神情麻木,目光呆滞,说话缓慢像是梦游者的呓语的百姓。
那全是**成瘾的百姓!
而在官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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