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李鸿章的头号心腹,周馥岂会不知道朝廷在李张二人之间的平衡之道,对张之洞自然是早有防范。
“哦?玉山,你说来听听!”
见与唐子然有关,李鸿章不禁好奇起来,
“荃帅,这个消息不过也是刚传过来,说是唐子然被张之洞邀于幕府后,于武昌却被冷落了半个月,所以便拿了个条陈去的见张之洞……”
周馥将他人密告的事情一一告知,说的不单详尽,甚至还将唐子然于大签押房内谋划的纱、丝、煤、船四策一一道清,听得李鸿章连连点头,听到其愿以十万两办船局,且又立下军令状并要与张之洞约法三章,更是在心里暗自佩服起他的勇气来。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多年来求才心盛的李鸿章与其说看中的是唐子然的献策,倒不如说看重的是这个人。
“其它不论,单以这四策来看,论货殖洋务,便杏荪亦无法与之相比,可惜,可惜!”
连道着可惜,李鸿章又示意周馥继续往下说,在听到王廷珍请杀唐子然时,李鸿章却恼得猛一拍桌案,厉声喝道。
“这王廷珍十足伪君子,嫉贤妒能到这般地步,实是可恨至极!”
同样是幕僚出身的李鸿章岂会不知道王廷珍为何建言杀唐子然,当年他亦多次受这幕中的污事之害,当下立即同仇敌慷起来。
“确实,荃帅,若是在您的幕中,怕此辈既便不杀,恐也被逐于幕外!”
“想来他唐子然必然还有后招吧,他既然提到了榷盐之策,莫非是土药专卖?”
“荃帅英明!这恰是唐子然欲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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