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写那份条陈时,唐浩然就已经反复研究过湖北的税收,这个时期中国的税收极为原始,即便是湖北靠的也不过只是农税、盐税以及厘金,至于商业税尚不足维持各地官府的运营,而关税那一块,自然也动得不文章,毕竟协定关税在那摆着。
也就是说,若想增税,就必须在其它地方做文章,唐浩然确实想到了一个地方,但问题是自己能接受吗?
心下犹豫着,唐浩然整个人顿时陷入前所未有的挣扎之中,他知道,自己一但提出那个建议意味着什么,也正因如此,若无王廷珍的苦苦相逼,他会把其埋在心底,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拾起来,但是现在,现在……
“子然,若是你于财税之处,有何不懂之处,尽可发问,兄定言无不尽!”
恰在这时王廷珍却又落井下石的在一旁说道,抬起头,瞧着王廷珍面上看似谦逊的笑容,过去,唐浩然从不觉笑容刺眼,但是这会那笑容却刺目非常,甚至让他有一种冲动,想狠狠将其踩在脚下。
“成理兄,兄弟有一事请教!”
被人这般讽刺,脑中一热话便从唐浩然的口中吐出了。
“何谓专卖!”
“专卖……嗯,”
这词虽说有些新鲜,但王廷珍还是从其字眼中读懂了它的意思。
“若是兄理解不错的话,古代称为“榷”,如榷盐、榷酒、榷茶。我朝沿用历朝之法,唯对盐施以专卖!”
像是要堵死唐浩然的路似的,在解释了何为专卖之后,王廷珍便转身向张之洞深鞠道。
“香帅,湖广自古以来素不产盐,所用之盐,一为淮盐、二为川盐,两地距湖广千里之距,经水陆转运,耗损颇巨,自军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