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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涛兄可知,在武昌,这黄鹤楼有着国运昌则楼运盛之说?”
“于武昌志中曾看到,上一座黄鹤楼建于同治七年,毁于光绪十年,那一年……”
话到嘴边,张之洞的脸色微微一沉,这岂不正印证了这句话嘛。
张之洞的脸色变幻,落在桑治平的目中,却见手指着面前的长江说道:
“武汉三镇,数百年来便有通衢九省之名,正是香涛兄谋建天下第一功之地,现在又何需为些许小事而介怀?”
桑治平话说的轻松,张之洞却长叹一声道。
“现在湖北藩库内存银不过四十万两,且尚有半数于各府各局内,以湖北之财力筹办铁路、铁厂实是困难至极,即便是海军衙门那边同意把那两百万两用作铁厂,亦不过杯水车薪,长久之计,还是需以湖北为财力为主,否则久之,必为不妥。”
张之洞回过头来问桑治平。
“我欲整顿善后局,以谋财利,仲子以为如何?”
“整顿善后局亦无不可,自发乱起,善后局便为鄂省地方半独立之财政机构,若能加以整顿,必可为督府用,使善后局专为湖北地方之用,倒可有一番作为。”
桑治平的赞同,让张之洞点点头,先前他想整顿善后局,所为不过只是增加湖北收入,而桑治平却更进一步,令善后局成为湖北,更准确的来说是他这位湖广总督直接掌握的“藩库”。
“这件事,就这么办了,仲子,你帮我好好谋划谋划,看看这事怎么办?”
张之洞抚着桑治平的双肩长叹道。
“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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