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怒气叫两人退下,长乐把酒壶拿走时青年还不解地提高了声音拦道:“做、什么要拿走呀,我还没喝够呢……”
长乐一迟疑,楚东琅糟心地捂住青年的嘴巴:“喝什么喝,你还服着药呢!”
“唔——“青年拉开他的手,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慢慢地道,“柳、柳神医说过,偶尔饮一回,不妨事的。”他觉着自己找到了支持,不用怕理亏了,理直气壮地撑着桌子站起,要去把酒抢回来,踉跄行了两步,便被楚东琅大手捞进怀里,在他水润鲜红的唇上咬了一口:“还敢顶嘴,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又要作乱,你是不想好了么?”
“痛——”
“还知道痛,没醉得彻底……”
舱中银铃声突然停顿,舞歇人退,顷刻换了一行人进来,有男有女,依约含笑,自动自觉地分开入了各席,还有两个走到了屏风后面来。
其中一人楚东琅认得,是叫莺时的那一个。与花时的艳冶不同,莺时容貌不算十分昳丽,举手投足之间却自有风流,姿态翩翩,言辞雅逸,超出一般俗流。
来的两人都未料到楚东琅在此,走在后面那个认出秦王,顷刻有些瑟缩,莺时却并未怯场,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礼:“王爷来得正好,今夜这里还有好戏看呢。”
他目光在席上转了一圈,未发现有酒,又看看被楚东琅搂在怀中的,明显醉了一半儿的花时,叫另外一人去拿了酒来,他亲自斟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楚东琅:“请王爷赏脸,小人先干为敬。”语罢,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楚东琅倒没拒绝,随手接过将酒喝完。
莺时一喜,自觉脸上有光,眼里笑意都多了几分。莺时从小在明月楼长成,在明月楼待的时间比花时长得多,花时一来便艳名远播,他自认不能相比,甘居其后,两人虽不甚相厚,却也能各安无事。
偶逢盛事,具帖相邀,他原以为一朝入了秦王府,花时不会再来,不想出乎意料,青年孤身一人到场。
莺时善窥人意,与他见面便知花时心有挂碍,不同往日。想起秦王后院丽姝众多,花时在外头一向专宠,进去了也不过是三千弱水中寥寥一瓢,心中亦不禁戚戚。
花时见了,反倒哂笑道:“你在想些什么?是有了好事,我要借着机会庆贺一番呢。”
莺时道:“什么好事?大约好事是真的,只怕未必是你的好事。”
“谁说不是我的好事,他好我便好了。”他说着,长乐长平上来见礼,一番倾诉,二仆泪沾襟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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