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你怎会在这儿——”
花时怔了一怔,盯着那人似曾相识的面孔看了片刻,恍然道:“哦——是……哥哥呀,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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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勉强恢复了神色,做出狠厉的样子来,正要说什么,楚东琅终于追了上来,揽住花时的腰,笑道:“宝贝儿今天醋劲真大——”此时他才看到对面的男人,笑容收敛,问道:“怎么了,阿时认得他?”
谁知话音刚落,那男人仿佛见了鬼似的,脸色煞白,看了看花时,又看了看楚东琅,嘴唇哆嗦着,忽然转身,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楚东琅皱眉:“这人我好像在哪见过……”他想了想,忆起这是某个回京述职的小官,颇有些能耐,送礼送到谢瑞波家去了,此前他在谢家宴乐时见过一次。
黄豆大的雨点没头没脑地砸了下来,车夫已经把马车赶到了门口,花时不等人扶,自己爬了上去,楚东琅连忙跟着跳上了车,放下帘子。
马车蹬蹬远离酒楼,沿着河岸往秦王府方向行驶,雨点打在车顶哗啦作响,车内却有些寂静。
花时蜷坐在角落里,双手抱肩,不肯让楚东琅靠近,楚东琅敏锐地察觉他此刻情绪极度恶劣,这种时刻,花时通常连他都不理睬。
“怎么了?阿时可是生气了?”他试探着柔声道,“那香囊我都扔了,以后我都不收了,好不好?”
青年看也不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看来不是因为这个,楚东琅心念电转,那么,就是因为那人了。
在与花时在一块儿之前,他多少探查过青年的底细,在回到明月楼之前,他在宋家待过一年,而在更早,还未进入明月楼时,他在扬州辗转过几家名馆,恰巧,方才在酒楼门口遇见的小官,似乎正是来自扬州。
他大约猜到恐怕那人与花时因此有些渊源,想了想,还是强拉过青年的手,认真道:“阿时,过去的事便随他过去了,我从未放在心上过,你也都忘了吧,嗯?”
花时知道他想岔了,把头靠在车壁上,仰脸看着描画了绚丽花纹的车顶,声若蚊蝇地喃喃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楚东琅真的不解了,“那是为何?”
青年又不说话了。
雨下得愈发大了,宽阔的河面被激起源源不断的水花,风沾着雨水吹湿了布帘,楚东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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