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吗?”
“嗯。”梁淮笙转过眼,拿出来一根烟,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打火机,想想还是收了回去。
“气都被你气饱了——你怎么还吃这么一点儿?当猫食啊?”
梁淮笙不耐烦地夺过他的筷子,往他的碟子里堆了小山般的菜,江墨推脱不了,小声地反抗,“全给我,小霁和祝程怎么办……”
“他们啊,”梁淮笙嘴角浮上一抹玩味的笑容,“今晚估计不吃饭了。”
江墨愣愣,下意识地伸颈看了看自己房间紧闭的房门,局促了一瞬,“那,那我今晚……”
所有动作都落在梁淮笙眼底。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江墨眼中对他纠缠萦绕的些微爱意,自然也捕捉到了他听到刚才消息时刹那的失神,但一想到要和别人一起平分江墨,就让他心里吃了苍蝇般恶心。
他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打火机窜出的火苗点燃了烟头,冷哼一声,踱到院子里抽烟,烟还没抽一半,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他看着屏幕皱皱眉,深呼一口气才接通。
电话那头是他家老头子,里面还是一些老生常谈,指责他又抛下公司、抛下生病的爷爷去见不该见的人。
“儿子,”父亲的声音充满疲惫,“你从小就是是全家寄予厚望的孩子,小时候离经叛道也就罢了,吃了这么多亏你还是受不到教训吗?你就非要和别人那、那种有妇之夫,那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烂人纠缠到死?就非要成为全家的笑柄,成为别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就满足了?”
梁淮笙指尖发凉,独自立在院中挺拔僵硬得宛如木雕。
“笙笙,你真的要让……要让爷爷失望透顶,带着遗憾离世吗?”
梁淮笙闭闭眼,抬头看向屋后低矮连绵的山丘,银白月色如流水般倾泻其上,前日的满月渐渐有了缺口。
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他握握拳头,声音有些发颤,再没有任何调笑意味,字字掷地有声。
“父亲,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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