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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小霁回来时气呼呼地把门一摔,重重坐在沙发上。
“梁先生,就差一步,你就差一步,你为什么不跑快点?”
梁淮笙坐在窗边,昏暗的灯光隐隐绰绰照着他冷峻的侧脸,烟头在他指尖明明灭灭。
他目光慢慢扫了过来,眉眼一片冰凉。
“闭嘴。”
整个房间霎时便陷入了一片难言的阒寂无声。
又停了会儿,小霁听到他的声音又幽幽响起。
“陈霁,你明天自己走路回去吧,你被开除了。”
小霁胸口不停地起伏,话语好似卡在了喉咙中,“你想听我说什么。”
梁淮笙深邃的眼睛泛着凶光,死死盯着他,“他。”
“听不懂。”
“江、墨。”
梁淮笙长长叹口气,看向窗外,“江墨怎么样了?”
“我还想知道你把江先生怎么样了呢?!”小霁回想起刚刚,还是吓得一身冷汗,“你的技术就那么差吗?能让江先生难受成那样?!你——”
他看见梁淮笙闭了眼,似是发怒的前兆,便连忙捂了嘴。
可梁淮笙没对他发火,而是用手撑住脸侧,看向窗外高悬的月亮,“他是不是胃不舒服?”
“啊?”小霁一愣,讷讷道,“我不知道。啊,可能是,他手一直这样抵着胃。”
小霁模仿了一下江墨的动作,梁淮笙却并没看他,褪去了白日里些许冰封外壳的他,看上去罕见的有点点寂寥,还有点点可怜。
小霁话音渐渐弱下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知道江先生胃不好吗?”
其实并不是不好。
只是容易消化不良,受了凉风会痉挛,他曾经拽着江墨去医院检查了无数次,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梁淮笙闭着眼仰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才低低开口。
“他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不知道的?”
*
江墨无力地伏在床上,黑发被冷汗染湿,寒意侵蚀到每一寸骨头的缝隙中,整个前胸都是一片滞涩闷痛,仿佛有人揪着他的肺腑大摔大打。
祝程一直在他耳边跟他说话,可声音却仿佛从很远的远方传来,他耳中是时断时续尖锐的耳鸣,折磨的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沉浸在痛苦中,实在不知道要拿这副身体怎么办才好。
“江墨。”祝程蹲在他身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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