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他和江墨在K国生活的很是艰辛,他原以为自己不会适应,担心贫困的生活会消磨年轻且不成熟的爱意。
却从未想到那一年三个月能那么幸福。
恋人漂亮又听话,还很爱他。
或者说,他以为的江墨很爱他。
*
变故来时是在一个夏天。
梁淮笙跟着熟识的华人一起投资,赚了不少钱,他们的生活慢慢开始好转,甚至有了一笔不小的积蓄。
梁淮笙在K国没了家族的庇荫,只能单打独斗。
可赌桌向来不是小卒子的置身之地。
顷刻间投机的财富便灰飞烟灭。
他还记得那天他出去前,江墨濡红的眼角,微湿的眼眶,柔软的手指拽着他,满脸都是不情愿。
能让向来脸皮薄的恋人在床上缠着他不许走,些许抚平了梁淮笙难耐的焦躁。
他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江墨手中,吻了吻恋人细腻的脸颊。
“这是我爷爷给我的信托基金,我一直存在这个卡上,我爸妈拿不走这个,我如果回不来,你就拿着它回国去。”
江墨不肯接,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不想看他,死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掉。
“听话。”梁淮笙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转身出了门。
之后的记忆模模糊糊,他只记得K国深夜无人的大路上,骤然刺眼的车灯。
再有记忆,是醒来后。
他睡了一觉,睡了快一年,睁眼是父母苍老了几分的脸庞。
之后便是艰难又漫长的复健,最开始他走不稳路,拿不动东西,生活无法自理,头上顶着蜿蜒可怕的缝合痕迹。
在复健的一年半里,梁淮笙数次在崩溃的边缘挣扎,人生的起落折磨的他痛不欲生。他不敢再看镜子,可每每路过玻璃,都只能看到22岁的自己。
过瘦、苍白、丑陋、宛如癞皮狗的、22岁的自己。
在那一年半里,江墨从未出现过一次。
他初时不敢问,天天努力运动复健,直到某日突然从电视上看到江墨同祝程订婚的新闻。
他把自己困在厕所,宛如困兽之斗般嘶吼自残,喉间尽是血腥之气。
再之后,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在K国破产是祝恺做局,江墨在他出车祸昏迷不醒后拿着他的卡火速回国,最后的烂摊子还是他父母远赴K国帮他收拾。
昏迷一年,复健两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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