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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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因为这个评价并不被我的母亲认可,当然了,我的母亲就是我父亲的老婆,也就是经常被他打的可怜的熊一般的男人。
“他年轻时不这样。”母亲总这样说,一边说,一边用笨拙的粗大手指蘸取药水涂额头的伤口。
我很少想象父母过去的模样,奶奶说,我很像父亲年轻时的样子,不论眉眼,还是性格。假如真是这样,那他年轻时也喜欢欺负弱小吧?或许,母亲就像那些只会锻炼身体的傻大个,被人欺负也不懂得还手;当我把鞋底踩在他脸上的时候,只能呜鸣咽咽地啜泣,等老师来救他。
不好意思,我的家里没有老师,只有空酒瓶和白炽灯。
我试过反抗,上小学的时候,四年级或者五年级,瘦高瘦高的父亲打碎了啤酒瓶,艳丽面孔扭曲如恶鬼,像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一样,把瓶口握在手中,犬牙交错的那一面对准母亲的脖子,嘴里吐着脏话。我冲到他面前,要他放下凶器,他用轻蔑的表情看着我。
我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也不知道如何表现家人之间的温情,于是端起桌上的酒杯,“咣咣咣”一口喝了个干净,父亲慌了,他可以不理会我的言行,不敢不理会我的死活。
我说过了,我不能喝酒,喝了酒会有生命危险,这是父母我见识过的。他们没见识过的,是当我不省人事之后,我的意识、灵魂、肉体,都会回到另一个时空,就像一个迷路的醉汉,在时间的长廊里摇晃。
那一次,我回到了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似乎飘浮在半空中俯瞰着自己的头顶,我还很弱小,尚不具备欺负别人的能力,说不定,那是最后一段老师们认为我可爱的时光。我看见母亲来幼儿园接我回家,他巨大的手掌牵着我的手在拥挤的人从里往前挤,像一艘坚定的破冰船。
这是很普通的一天,在我的印象中,永远都是母亲来接我。
他戴一对脏兮兮的蓝色袖套,脚上踩一双穿过很多年的橡胶鞋,如果我不曾回到更久远的过去,或许我会以为母亲生来便是如此,更不会将那个穿牛仔服的时髦青年与眼前的憔悴汉子重叠在一起。
和惯常一样,母亲将我接到他上班的工厂。工厂大门外,被我偷窃过的小摊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经营套圈游戏的老头子。当看见自己站在那里舍不得离开的时候,我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一天。受不了我祈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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