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他们十几个当天涉事人员被大肆报道,他这个出生军阀家庭的大少爷天天登头条,虽说湘鄂两股军阀势力长久以来是相安无事甚至有过合纵连横,但司韶楼的身份在这件事里实在敏感,容易被有心人架柴拨火。司家火速派人押了他回来,四老爷和司浣山去当地处理新闻舆论及后续,至今还没回来。
司韶楼自认这次不是惹事,所以也并不怕事,形势是复杂,但乱局里才能以正合以奇胜,司大少爷学了几天兵法战术,倒把胆子越学越大。他不觉得自己回去收场是说大话,洋人也是肉身,也不是打不倒的。大不了动刀动枪,再不济就是暗杀,一颗手雷一颗子弹的事,他的狙是全军校最准的一个,他只恨派不上用场。
他的同学们已有谋划起义的了,原本他还是报纸上最叫卖叫好的正面形象,而现在却这么灰溜溜的回了家,不知就里的人恐怕早就将他看扁了。司韶楼心里只有不甘,他是想回来见桥桥娶桥桥,但想象中的自己就算不是功勋加身,至少也要干成点大事风风光光地回来,现下他在桥桥面前都抬不起头,丢人现眼!而司军长连在桥桥面前丢人现眼的机会也不再给他,直接捆了拉去关禁闭,谁也不准见他,三餐有兵给他送,不吃就强灌,保证他饿不死就行了。
司韶楼在小黑屋里发疯乱叫不见天日的时候,司浣山给司军长带回了最新的消息——报纸上之后是不会再有司韶楼的名字了,但这已是人人宣之于口的事实,现下只有冷处理;至于游行与起义,已不止于只是学生运动,其中有当地党派与军政势力的暗中推手,为的就是要将外国驻军强摁头,之后的仗是势在必行,且这仗恐怕范围会持续扩大,目前已有其他省爆发了同样的反外国驻军起义,只是司家的地界上长久都是宗族势力把守,军火与财政力量充沛,外国势力难以渗透,所以燎原之火尚且还没烧到这里来;当地舆论将司韶楼的司家招牌打出去也的确是别有用心,司家如果真愿意插手,当地军政倒是求之不得,能借司家的兵打这一仗是给他们极大的加持,但这场仗要打多久、战后势力是分是合,全国局面又如何发展,现下皆是未知数。
司军长沉思良久,问司浣山:“你跑了这一趟,情况了解的比我全面,你怎么想?”
形势里有明有暗,看得到与看不到的像妇人勾花缝纫的技法,叫人拿不准哪些是利,哪些是弊。
“这趟浑水迟早得趟,但倒不一定弊大于利,老话都已说了,浑水可摸鱼”,来前司浣山已与他父亲聊过,意见相似。
大面上各地军政与外国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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