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间却又来了后院过夜,在浴桶里头抱挟着桥桥,水面浮浮沉沉的,一波一波溅到外头,桥桥被水汽蒸得红透又迷糊,听他在耳边赌咒发誓:“我不叫你等,我可不能叫你等…”
桥桥水淋淋的白,水里头赤嫣嫣的红,司浣山叫他肉身悟开了欲窍,情字第一点却落笔在新年伊始。
穗芙早间收拾他的那些小玩意,司浣山又从街上给他买了许多,得换个大盒子装,翻来翻去,找着一个像食盒的精致大盒子,一层一屉,漂亮的很。装上后拿给桥桥看,才想起来那是司韶楼年前给他送西洋点心用的盒子。
不见着还好,见着了那柳叶子吹的小调就在耳边绕——一从枕了你,只做得半月夫妻。
桥桥不知道相好是以什么作数,他看七巧和那个小厮觉得是与七巧同旁人在一起时不一样,那小厮对她好。
但司浣山对他也好——桥桥想要答案像树上打落的花果儿,直直爽爽的掉下来,但想来想去,总是徒然。
穗芙和七巧玩闹够了,正巧前院打发人过来,让告诉一声,明日午后去四老爷家的公馆,从那边去码头,穗芙答应下来,等人一走,拍手笑起来:“明日可以坐船了!”
四老爷家公馆后面的人工湖是引了城内大河的水进来,开了闸便可以坐船出去直通码头,比从老宅走方便又好玩,桥桥惦记三月三就正是惦记的坐船,即刻将那些想不出所以然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四太太还有一月不足便到产期,公馆大小事都交由司浣山决断,管家上下打点,桥桥跟着司老夫人过去时里头正井井有条地忙着,有兵在后头将小一点的水灯往船上装,当兵的比丫鬟们手脚利落,听得号令,开了后门一行进来,办完事也都从后门撤走,不往前去冲撞女眷。
司老夫人去看四媳妇,夸赞司浣山带得兵也当得家。
四太太只摇头:“带得兵都是父亲教的好,当家我倒宁愿他是个甩手掌柜,请个媳妇回来当家更好呢。”
“这话倒不错,浣山早已到年纪了,你们也该拿个主意。”
“合适的人家多是多,”四太太谈起这件事就恨铁不成钢的,“母亲你是知道我家这儿子的,谁能拿得了他的主意呢,他常年在外是不与我们亲的,回来也总往外跑,若是能从外面带个人回来倒也罢了,心思总那么重,性子还叫人摸不透。”
婆媳俩说起司浣山的亲事,桥桥在一旁只觉得坐立不安,手上的茶喝到凉了都没喝完,晚间一起吃饭时特意与司浣山隔开远远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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