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个人要和自己跳舞是为了说些什么,或者让自己出糗,谁知道貌似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宴漱与全程小心翼翼地护着他,被他踩了也不吭声。
陆元白搞不懂这人在想什么了。
宴会结束之后,宾客们走得差不多了,段云风在外面送客,偌大的大厅,只剩下陆元白一个人坐在之前的沙发上。
记得他去卫生间之前,把白玫瑰放到了茶几上,现在却找不到了,有点可惜呢。
起身想去楼上换衣服,站起来却一下子跌倒在沙发上。
陆元白脱了鞋,弯下腰去看,脚挤在高跟鞋里都变形了,而且脚踝也不知道什么崴了,有些隐隐约约的痛意。
“嘶,好痛!”
“活该。”濮禅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抱着手站在一旁。
陆元白不理他,翘着腿把高跟鞋穿上。
看他把变了形的脚又塞进高跟鞋里,濮禅心头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你没看到你的脚都成什么样了?”
陆元白冷淡道:“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就是看着碍眼!”
“碍眼你就出去!”陆元白脾气也上来了,“你这么看不惯我,为什么又非要来看!”
“你!”濮禅上前一步,胸膛起伏,“你为什么非要惹我生气?”
“惹你生气?”陆元白笑出声,“我自己好好在这里坐着,你自己跑过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说我惹你生气?我看是因为你看我不顺眼,所以无论我在哪里,做什么事情,在你眼里都很刺眼吧!”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看你不顺眼,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濮禅突然发现自己变了,变得言不由衷:“你知道就好。”
看到陆元白一瞬间变得难受的表情,心中剧痛,口中吐出的却还是伤人的话,“尤其是你这幅打扮,我看了更是厌恶。”
宴漱与匆匆从楼上下来,就听见这么一句话,那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对方,心下有些奇怪,明明喜欢,却要装出讨厌的样子,为什么?
只是现在不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走到濮禅耳边耳语几句,濮禅瞬间变了脸色,最后看了陆元白一眼,两个人转身朝大门走去,遇到进门的段云风,也只是匆匆告别。
从段家大宅一直到城区有一段距离,一路上只看到路上两排路灯亮着,更远的地方漆黑一片,陆元白从换了衣服上车,就一直沉默地看着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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