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
药是真的,果然就是真的,老鼠毒死了一大片,鸡也毒死了三只,这么大个儿的
猪也给毒倒了,半晌功夫就卧倒了,现在还在吐沫子儿!」王寡妇说着,哭腔就
拉了下来。
「哦——」老秦的头上热热的冒了一层汗,蹴下来用衣襟擦着额,说:「点
个灯,快让我去看看!」
王寡妇把手中的蒲扇塞给他,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去。在银子一般光亮的月光
中,肥硕的大屁股在宽大的布裤子里一甩一甩地左右晃动,布鞋上方露出巴掌那
么大一截洁白的肉来,直看得老秦的心也跟着晃荡起来,魂儿一直跟着晃荡到屋
子里去了。
老秦吐了一口烟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王寡妇怎么就不见老啊!圆圆的
杏子脸儿,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眉毛,耳朵上戴个银色的大耳铛,
手腕上带着一环碧绿绿的大手镯子,浓厚的头发还是那么乌黑油亮,皮肤也生得
白,个子虽然是中等,但是饱满圆润,像是水里泡过的木瓜似的。上身随便穿一
件黑地碎花衬衫就这么惹火,那胸那屁股离了男人的滋润还是那么地挺,都那么
地饱满。壮壮那死鬼老爹没福享用,不知这么大片肥肉要落到哪个天杀的嘴里哩!
在老秦看来,全村的单身男人都是狼,眼珠子全他妈发着绿绿的光,全盯着这片
肉。
壮壮端着一大瓦罐酸汤进来打断了老秦的浪想。王寡妇点着一盏老式菜油碗
灯,用手掌护住火苗子,颤颤巍巍地从屋子里走出来,安放在猪栏边的矮墙上。
老秦走过去借着昏昏的光线往地上看,只见在一群小半大猪的旁边,那头老母猪
卧在离猪槽不远的地方,嘴筒子前面放着一个倾斜的瓦罐,里面还有早上没喝完
的酸菜汤,瓦罐周围洒落了一片湿淋淋的水迹,猪头无力地耷拉着,眼睛都快闭
上了,「呼哧哧」地只喘个不住。猪栏里的气味很冲,可恶的蚊子成团地飞来飞
去,浓浓的酸臭混合着猪屎味扑鼻而来,老秦不停地闪着蒲扇,「吧唧」「吧唧」
地抽着烟袋,他实在受不了这臭味。
「把猪拉起来!」老秦一把夺过壮壮手上的瓦罐,瓮声瓮气地命令壮壮。
壮壮迟疑地看了看王寡妇一眼,王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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