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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院子里的银杏叶沙沙作响。
这座道观古老而朴素,四四方方的院子中间摆着年代久远的八卦阵,观赏性大于实用性。
清微睡了一天,浑浑噩噩的,中午时小医仙似乎来过,喂了他一碗苦中带甜的药,仿佛有人参黄芩甘草之类的药物,她唠唠叨叨地说了些什么,清微没有听清,只模糊地意识到她留了一大盒吃食,但他一口也没动。
金乌逐渐西斜,温煦的光辉从靛蓝的被子上,移到褪色的窗户纸上,又落到泛黄的琴桌上。一只胖乎乎的麻雀以为屋里没人,大着胆子飞进来,蹦跶到了七弦琴上,爪子勾起一声轻响。
“叽——”麻雀忽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它惨叫一声,吧唧倒下装死,浑身一动不动,跟一颗灰扑扑的石头似的。
“一只麻雀而已,你欺负它做什么?”清微侧过脸,缓缓开口。
“呦,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变成哑巴了呢?”苏皖冷嘲热讽。
清微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我死的时候你明明还是龙虎山的掌教,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
“张清微!你是哑巴吗?不能开口说话吗?”苏皖很烦躁。
“说什么?”清微漠然以对,“说你是怎么潜入龙虎山当奸细,是怎么趁罗天大醮装伤骗走我的掌教令,又是怎么偷偷进入禁地放走妖兽跂踵(qizhong),致使荆州大疫,民不聊生,紫微星陨落,天下动荡不安,兵乱四起……”
“我说过多少次了,跂踵不是我放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苏皖脸色阴沉如水,咬牙切齿,“你不是最擅长推演的吗?为什么算不出来?”
“无论我算多少次,都是你。”清微冷声道,“你让我如何信你?”
“你知道南疆的傀儡术吗?”苏皖丢开半死不活的麻雀,“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操控人的身体,就像操控一个傀儡一样。”
他掏出一个做工精美的木偶傀儡,七八寸高,青衣蒙眼,俨然缩小版的清微。
他控制着木偶的手去解开衣服,清微惊愕地坐起身来,被迫抬起了手,解开交领的系带。
因为苏皖的恶趣味,他被抱回来时换了件宽松的长袍,里面什么都没穿,这系带一解,衣襟拉开,大片肌肤一览无余。
清微的舌头像是被下了封言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右手放到了锁骨的位置,温柔地抚摸着胸口的肌肤。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一侧的乳头,揪弄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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