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能用来逃过这个问题,只好干巴巴地答了这么一句。
“尽力了就好,”他说,“我不关心成绩,你开心最重要。”
那一刻我几乎要跪下来叫爸爸(当然是开玩笑),不在乎成绩对我来说像个心理安慰似的。对方这么说可能是因为对方不需要我有好成绩,也可能是因为对方根本就不在乎我,没什么好结果,但倒也不坏。我开不开心呢?应该算是开心吧,每天吃到好吃的很开心,睡觉之前刷会儿手机很开心,听他们聊天很开心,做出来一道大题也很开心,其实都挺开心的,但混在一起好像就不怎么开心了。这算是叔本华说的,我所有的欲望得到了满足所以不快乐了吗?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反而觉得手足无措,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其实离目标还很远,我的想法是再冲一冲本地最好的大学,以我目前的成绩要上还有些困难。
这么过了一周,考了新的一轮考试,订正了错题写了新的作业,周末真的只想瘫在床上。周六回家的时候妈妈又不在家,在我洗完澡之后董事长到我房里来过,我拿被子盖住脑袋,说,“对不起,我实在是不行了,您明天想做什么都可以好吗?”
他坐在我床边把被子拉开,我正担心他会做什么,结果并没有,他只是试探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嗯,没发烧;好好休息。”我躲在被子里点点头,朝他挥手说晚安,然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妈妈在饭桌上留了纸条,说再过几天就不忙了,中午和晚上可以给我送饭;今天早餐是青菜包子和皮蛋瘦肉粥,煮的鸡蛋放在锅里叫我自己拿,我高高兴兴地吃完了回房间去整理错题,快到中午的时候手机上跳出来一条消息,“董事长叫你去隔壁等他回来带你去吃饭。”
“去哪儿吃?”我给王筝发消息如是,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回,“他回来了你不就知道了,开车呢,不回了。”我发了个OK的表情包给他,就乖乖拿着钥匙去隔壁坐着了。有一种等着皇帝来行宫的感觉,不知道要不要做什么准备……现在去换内衣还来得及吗?
——在这种紧张与兴奋交杂的剧烈心跳中,我突然意识到,董事长就是我最触手可及但也最遥远的欲望。
我缓慢地坐下来窝在沙发里,领口被我拉开了一半,但我没有再解下去的动力了。那一刻我有跑开的欲望,从这里跑出去,跑到学校,跑到梦开始的地方,最好跑得远远的。但门锁响了,董事长正从那边进来,我回头,但眼睛并没有聚焦在他身上,然后说,“你回来啦。”
“嗯,”他正在解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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