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学习,反而是外祖父母十分严厉。虽然他们也会笑眯眯地给摸他的头,但也会立刻板起脸来教训他,话里三句不离“你是唯一的继承人”,“以后谢家都要给你”,“不许和那些不学无术的小孩儿玩”。
甚至在他还不懂什么是“生孩子”的年纪时,外祖父偶尔会感叹着,以后等他结婚后一定看着他多生几个曾孙,而且要姓谢。这样自己才能含笑九泉。
邹晏鸣不知为何每当这时都有一种本能的不适和想要逃跑的感觉。
反倒是当年的邹振荣总和他说,不用在意外祖父母说的话,他这个当父亲的只希望邹晏鸣能无忧无虑地长大。
当时还小的他是真心相信,父亲才是为他好的那个人。
后来他年纪大一些了,渐渐懂了谢家的处境。虽然打心底无法认同外祖父母的话,但邹晏鸣意识到——的确。似乎如果自己不成器的话,那谢家的未来就无人可依了。
在这种超乎同龄人的自觉下,他和儿时的同伴们分道扬镳,独自面对所谓的“责任”。
“晏鸣啊,你这次来找我们到底想说什么啊?”外祖母见邹晏鸣光吃饭不说话,表情也冷冰冰的,忧心地问道。
“吃完了再说吧。”邹晏鸣淡淡道。
见他这么说,二老点点头不说话了。
邹晏鸣从遥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外祖父母的确变了。也许人老了会变得软弱,又或者是老人也都“欺软怕硬”。
邹晏鸣虽然没有出柜,但从未表示过半点对女人的兴趣也是事实。外祖父很早以前就经常介绍朋友家的孙女想让他早点结婚,或是催他自己找。他一直含糊其辞地混过去,直到重生后,已经没有耐心的邹晏鸣终于懒得应付,冷着脸叫他们别提这事,再说他直接就走人。
本以为二老会愤怒,却没想到他们吓了一跳,竟然真的不敢提了。
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和家人们相处,邹晏鸣觉得很疲惫,同时也觉得很悲哀。
现在他要在这只有外表光鲜的家上再重重地落下一刀。
吃完饭后,邹晏鸣也不铺垫了,在客厅坐下后直接从公文包里甩出了照片。
他的外祖父母先是疑惑,不知道他一言不发拿出照片是要干什么。照片内的光线并不好,四周很昏暗,只有没有拉上帘子的房间内有光,从窗口能看到两个亲密的身形抱在一起,女方只穿着睡裙。
“这是邹振荣。”邹晏鸣道。
他这一句话让二老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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