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的喧闹和商老太爷永远语带轻慢的责备。
那里是一个现实又残酷的世界。
每一个人都有身家背景,每一个人都是商品。
人被选择,被掌控,被推动着身不由己地向前走,被利用,被谩骂,被虚假地恭维,被轻易地毁灭。
那些善意的、恶意的、带着目的和审视的目光,那些委婉迂回、意有所指的话语,每一个笑,每一句推诿,每一杯酒,不过是慢慢凌迟,榨干最后一滴血液。
那里是最奢靡却又最冷漠的地方。
华服之下,是骷髅缠身,人心险恶,是事不关己,永远的权利游戏。
要杀死一个人如此简单,那么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习轩慕知道自己陷入了疯狂的偏执,但光是克制着不去胡思乱想就已经困难到了痛苦的程度。
他深陷迷惘。
如此渺小,无法解脱。
……
晚风冷冽,吹散了酒气,却让胃中的翻搅变得更明显。
习轩慕低着头,手抵在腹部,微微蜷起身体。晚上喝了太多酒,酒精混杂在一起,胃里传来绵长又清晰的痛感,像是钝刀子割肉,慢慢消耗着他的精神。
他感到委屈,心中没来由的酸涩,也许现在吃了药躺在家里的床上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他总是做错误的决定,像多米诺骨牌般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习轩慕眼眶泛红,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他想要打电话给商涵启,却迟迟按不下手机。
他不愿意因为一些无谓的琐事让商涵启担心。
习轩慕焦躁地站起身,有些神经质地走到栏杆围栏边,脑子里激烈的情绪几乎将他吞噬。他伸手抓着栏杆,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牙关细细打着颤,胃里一阵恶心。
他闭着眼睛,不断深呼吸,试图将一切负面情绪克制下来,却被绝望压得喘不过气,胸口有种被束缚的窒息感。
活着是一种煎熬,每一分钟都是酷刑,是对软弱和逃避者的惩罚。
他头很痛,昏昏沉沉,意识涣散,好像被关到一个黑暗的小房间,与外界隔绝开来,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黑水倒灌进来,没有声响,水面缓缓升高,没过他的口鼻,如同上演一部默剧。
等习轩慕再次清醒过来,他身上披着件外套,手里捧着一只玻璃杯,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和一小片柠檬。另一双骨节修长温柔有力的手从外侧环住他的手,像是怕他拿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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