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隐患。闫穆这样的,从来都太过省心,对于至亲至近的亲人来说有时反而更担心,就算是性情天成,眼太明、心太透,牵挂无几,羁绊更稀,独身看似潇洒,到底还是让人替他感到太过孤独。
闫铭身边早有周聿敏为伴,这些年里没少为貌似风流实则越发淡漠的弟弟操心。
看似热闹却没有多少热乎用心的生活有什么趣味呢?
周聿程的事是所有人意料以外的变数。
同样,也是一个难得的变化的契机。
对于一直收拾烂摊子、处理没完没了的麻烦的周家是,对于外热内冷、水泼不进的闫穆何尝不是。
闫铭不确定现在的闫穆是不是真的对周聿程这个在他看来连差强人意都谈不上的糟糕对象产生了所谓爱情,他甚至不确定以闫穆的性情是否真的会爱上一个人,“正常”人所有的那种爱。
但是以一个哥哥对弟弟的了解,尽管不情愿也还是不得不承认,让人糟心的周聿程确实抓住了这个契机,至少已经成为对闫穆而言特殊的一个存在。
无法复制的时机、情境、心理,带来的无法预料的变数。
其实也不难理解,或许就像:
就像一个从未打算饲养一只猫的人在门前发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伤重猫儿,脆弱得随时可能消逝的生命在他脚下凄凄哀鸣,对所有人警惕防备却只朝他露出柔软的毛茸茸肚皮,救还是不救?猫儿的命就在他一念间。
或许是被小家伙可怜的哀求打动,或许是不愿自己的视若无睹成为它死亡的最后推手,又或许只是不喜衰败后的肉体在自己门前腐烂消解的麻烦,无论如何,他伸出了手,将只剩一口气的猫儿捧起,带回少有外人能踏入的家门,为它医治浑身的伤口。
他原本秩序井然、规划自律、尽在掌握的生活接受了可怜凄惨的猫儿的暂时入侵,接下来,就是一步步退让与妥协。
谁能拒绝猫呢?哪怕它性子娇,脾气坏,高傲又任性,夜夜叫春不消停,挠得到处爪子印。可这是他喂养的猫儿,琉璃般水润的眼珠只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只有冲着他的时候它才软软地喵呜,让他不由一再放过了它的犯蠢与胡闹,总想要捏捏它的耳尖,揉揉它的肚皮。
明明从未打算饲养一只猫,明明想着只收留猫儿到它伤好,却不知不觉中一个人的家里多了一个固定成员,他的秩序被它的无序打乱,“放归”二字只是一提,却成了罪恶感满满的“抛弃”。
于是,他终于还是成了有猫的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