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已经空瓶的向导素制剂,已经被精神触角缠得密密匝匝,光是瓶身上残留的那一丁点儿味道就让他沉迷难以自拔。
闭上眼就满是幻想。想象漂亮的向导站在门口、斜倚着衣柜、坐靠在床头、躺在他的身边、撑在他身上、抱着他、亲吻他。
他知道向导唇舌的味道,商场那次只是浅尝辄止就时常出现在他梦里。但梦境常常以美好的开端厌弃的结尾惊醒他,有时候他甚至害怕做梦,那句嫌弃的“太甜了”总是三不五时清晰跳到他脑海里,而这出现的频率在他上次把菜做砸把该放盐的菜都放了糖之后翻倍上涨。
所以他更倾向于清醒着幻想,幻想着向导走进他的房间与他发生点什么,但向导房间在二楼,他在三楼,连路过时进来这种事都不可能发生。
被残留向导素与情绪激起强烈欲望的身体在床上翻滚着,夹着被褥厮磨,又翻过身抓着床单弓起身体对着空气顶夹,张开的双唇间鲜红的舌头伸出来与想象中的向导唇舌交缠,“嗯哈……卓箬……操我……”
只是虚掩的房间门被推开,卓箬端着姜汤进来,眸中疑惑,“你叫我?”
一刹那罗绎以为是幻觉,但即刻爬上实体的感官触角告诉他不是那么回事。
顷刻间感官触角退得干干净净,罗绎惊恐地捂着下身倒退,蹬了几下床单才发现自己有被子可以盖,当即被子一掀把自己包成了个小山包。
他现在就是想死,立刻死!
“来喝药了。”卓箬喊道,把汤碗放到床头柜上。不记得这碗东西叫什么了,但梁思文说能防止生病那应该就是药吧。
“出去。”被窝里的声音闷闷的。
卓箬瞪大了眼,好心给你送药居然还敢赶我走,反了你了!这个家他哪里去不得?!
“不!不走!”想了想待会儿他还是要走的,于是又补了一句,“你喝了药我才走!”
小山包里没声了。
卓箬去扯他的被子,“你快点!”
被角抓得牢牢的,小山包在抖。
“都说了不喝会生病,你生病了就要吃药,不吃药很快就病死了。”末世也不止丧尸会要人命,很多人都是这样没的。
没动静。
“那你不喝我喝,这个药闻起来挺甜的。”他专门端上来的不能浪费!
闻言罗绎急了,“不能乱喝!”被子掀开,顾不上自己赤裸要拦住他。
汤碗被递过来抵住罗绎的唇,“那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