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他。
想到那一次的性事,黄品贤不由得一阵耳朵发烧,一颗心怦怦乱跳,他连忙定了定神,正在想今年的天象很有些异常,刚刚四月底,就如此炎热,热得人都要脱衣服了,就听到又有人在说:“曾老九把咱们当后娘养的了!”
然后就是一串抱怨。
曾老九指的是曾国荃,曾国藩的弟弟,这一次是他统辖各部,进攻安庆,因为在家中排行在九,人称“九帅”,那是在一切太平时候的尊称,倘若有所埋怨,便改成了“曾老九”,构词方式如同“孔阿二”。
因为是太平军的降兵,韦俊的部下当然就没有享受正规湘军的待遇,他们的饷银是减半的,即使不去主动问玉字营的兵勇,“你们每个月关多少饷?”,可是毕竟是常年与湘军作战的,湘军那边的一些事情,太平军也知道,晓得湘军饷银丰厚,而自己只得他们的一半。
这倒是也罢了,这些新转过来的官军,也知道自己本来的身份,没有底气去和嫡系湘军要平等,然而即使是这削减了一半的饷银,还时常不发出来,这一次进攻枞阳,还欠着两个月的饷,虽然食物倒是还有,每天都能够吃得上饭,然而缺钱太难受,如今又不是在太平军里,搜剿到的金银财货一律归圣库,大家都没有什么饷银可言,只是每个礼拜日发一点礼拜钱,可是现在明明是在湘军,湘军是有饷银的,为什么却仍然手里没有钱?因此便不由得愤愤了。
这一天晚上,黄品贤和林珑睡在一起,林珑抚摸着黄品贤的脸,忽然间说了一句:“我觉得这样很好。”
黄品贤微微愣了一下:“什么?”
林珑笑道:“就是虽然在军中,但是能有一个心爱的人陪伴,便不会寂寞。”
本来都是高阶军官的特权呢,清军这边就不必讲了,胜保虽然是在作战过程中,也带了几名妾室在军中,即使是太平天国那神仙一样的陈玉成,据说也带了一个女子在身边,黄品贤一直把陈玉成当成心中的白月光,也不知他是否晓得这件事,更不知心中感受如何,林珑从不会和黄品贤谈起这件事,不过有黄品贤陪在自己身边,林珑便感觉,一路征战也不算太过枯燥无聊。
当然了,黄品贤与那些妾室不同,他在军队之中,不是只为了抚慰自己的感情,他也是有作战任务的,是军队之中正式的一份子,只是两个人这样的关系,毕竟让人感觉幸运,在这充满危险的生涯之中,心灵能够得以抚慰。
黄品贤的头枕在林珑的手臂上,听了他这句感慨,不由得也是一笑,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