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广的老兵,也有这样几句话,“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所以有的时候,黄品贤便对白发苍苍的老年有一种恐慌,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衰退不自由,更是再没有了前途期望,而每一个曾经对着苍天立誓的少年郎,终究有一天会变成白须公,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难以实现飞黄腾达的愿望,只好甘于凡俗。
另外黄品贤也依然是遵循“不裸身”的规则,即使是盛暑天气,除了洗澡或者是与林珑交媾,其她任何时间,他都不会赤裸身体,不但不会脱衣露体,那衣服还都穿得整整齐齐。
见他如此规矩,有时候林珑便要笑他:“这样天气,鸡蛋都要烤熟了,你就将那衣领放开一下,又有什么?定是要将最上面一颗钮子都扣上,倒是比那些老先生们还要道学。”
林珑虽然不信什么耶稣上帝,但是对儒家的说法也不是完全信奉,尤其是一些老学究,读书读得痴了,将道德标准提高到一种极致的程度,在他的家乡湘阴,有一家世代烧窑,女儿会画,在瓷胚上画些花草虫鱼,活灵活现的,给那老先生知道了,便说“女子当以纺织饮食为务,不要说两只脚,就连言语都不该出中庭一步,哪里能够将画作流传出来?烧窑制瓷本来就是男子的事情,何必女子要越俎代庖?”
有人便说:“她这样也是补贴家用啊,毕竟是为了家中,也是一件好事,况且如今虽然是有丈夫,可是她那男人总是生病,若是有个万一,总要让她有一条谋生之路。”
老先生便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世间乃是靠纲常来维持,宁可她一死,也要维护纲常,否则纲常乱了,牝鸡司晨,这天地就要毁灭。不要说是这样画画赚钱的事,即使是她乘一艘船,那船要倾覆了,她又会撑船,也只该坐在船中,稳稳地等着船沉下去。”
林珑当时就觉得那老秀才有点太过着迷,说出来的话不切实际,后来等他出来,见识了一些世事,又听了一些读书人的议论,就觉得自己家乡的那位老先生是书没读通,营中的帮办书记谈起罗泽南与曾国藩的理学,都盛赞“经世致用”,非常务实,像是那样的空谈道德哪行?那不是跟拜上帝教似的,胡说八道?这个神迹那个神迹,究竟哪个是真的?所以孔子对于那些不可知的问题保持一定距离,还是明智的,拜上帝教一心钻牛角尖,天堂地狱、三位一体,耶稣人死了七天又活了,这不是学迷了?
黄品贤当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有那么多玄妙的说法,只是他这个衣衫严谨,就真的有一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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