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马上便发觉,棉被下面自己的身体竟然是赤裸的,光溜溜一丝不挂,再一看旁边地面,自己的衣服凌乱地扔在那里。
黄品贤脑子里登时嗡地一声响,他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人间的种种事情,他也有所知晓,从军几年,当然也知道在这样一个纯粹男性的环境里,可能会发生什么,从前一直是条令严禁的,哪知今天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肛门处隐隐作痛,伸手一摸下面,湿淋淋一手黏腻。
方才黄品贤并没有醉得很实,其实是半梦半醒,七分梦,三分醒,虽然那时的事情大半记不得了,模模糊糊仍然残留一些印记,此时黄品贤努力回想,仿佛是有一张光洁的脸一直在自己面前浮动,晃来晃去,自己还能够分辨出那人赤裸的上身,然而其她的事情,却实在记不得了,也并不想去记忆。
黄品贤登时胸中如同要裂开一般,愤恨难当,重重地用手捶在地上:“清妖啊,清妖!”
没想到自己在临死之前,还要遭受这样的羞辱。
营官的房间之内,谭振庭正在查看公文,房门推开,林珑走了进来,笑着对他叫了一声:“表哥!”
谭振庭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你方才要对我讲什么?现在没有人,可以说了。”
林珑笑嘻嘻地说:“表哥,那个黄品贤,你打算怎样处置?”
谭振庭毫不迟疑地道:“问过了口供,当然是正法。”
林珑抱着他的肩膀,笑道:“表哥,不如算了吧,他不过是个两司马,温秀才说,人还不错的,一时失足,给粤匪裹挟进了队伍,既然已经在官军这边,莫若就饶了他,让他在军中效力,我都想好了,就让他当伙夫,给大家做饭,还省一份饷银。”
湘军虽然很是能打,然而饷银一直是个问题,国家没有正式拨款,各支军队一直都是东挪西凑,而且有规定的,千人的队伍,每月军费上限五千八百两,万人队伍,上限五万八千两白银,谭振庭身为营官,不仅是指挥作战,也要考虑各种行政问题,比如经费,能省钱尽量省钱。
此时听林珑这样说,谭振庭噗嗤一笑:“留下他倒是没什么,反正只是多费一份米粮,不过你为什么忽然间开始关心这种事?从前从不见你给谁求情的。”
谭振庭很了解自己这位表弟,林珑虽然年轻,然而心硬得很,他倒是并不凶残,只是很少对人抱有同情,从军两年来,不见他宽恕过哪个太平军,此时虽然说是为了节省军饷,然而很显然,这一次的情形有些特别。
林珑笑道:“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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