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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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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到微微愠怒的表情。

“你……太见外了吧。”那人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受伤，“我以为你不认我做师父了，好歹还当我是个朋友。”

“这是两回事，请不要混为一谈。”

经纪人有点烦躁地点亮了手机，还有一小时才着陆，他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改签的时候要升级到头等舱，如果坐经济舱，人多口杂，这人肯定不会这般纠缠不休。

“好吧，你也长大了，我就不说什么了。”那人看似包容地笑了笑，他按着把手准备起身，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一下凑到了经纪人耳边，低声道：“你最近在养的宝贝，那来头可不得了啊，贱贱你确定你控制得了？”

“贱贱”是他们之间的昵称，仅仅活在两人曾有过的一段极短而暧昧不明的时光之中，此时骤然袭来，让经纪人愕然之余，羞怒也窜上心头。

“傅先生，我们并没有这么熟。”

他猛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身体几乎贴在了窗边，毯子滑落到胸前，露出他白色衬衫上鲜红的耳机线。

也不知那人到底在想什么，被明显拒绝了，也没有不快，只是牵了牵嘴角，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了他胸前。经纪人仿如被冒犯了一样，迅速遮盖了自己，他保持着风度，不口出恶言，只是这眼光让他极度不快，仿佛是被随意当成了臆想对象一样，让他心里涌上了厌恶。

“请你离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经纪人提高了点声音，期望一帘之隔的头等舱空姐能听见。

“好，晚安。”

那人从容地起身，依旧风度地对他一笑，长腿迈开，还来得及对闻讯而来的空姐打了个得体的招呼。

经纪人胸膛微微起伏，心里翻涌着各种熟悉而阴暗的情绪。

“先生，你没事吧？”

那位温婉的空姐俯身询问他，经纪人摇摇头，侧过身子看向窗外。

时至今日，他发现自己依然没从那段经历里走出来，他没有原谅玩弄他感情和事业的人，甚至因为受过伤，对施暴者感到退缩和害怕。

这是不对的，他何尝这般软弱过了？他满身债务彷徨无助地爬起来的时候，怕过了？他被人瞧不起轻慢背叛的时候，怕过了？他被抢资源，用下三滥手段威胁的时候，怕过了？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个人，不用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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