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瞧个明白,倒徒添了多少隔雾看花之恨。
此时的莳花阁比往日登徒浪子之辈,又多了些许风月看客,吃茶听琴,只求一饱耳眼之福。
这年八月十五,正正是阮真诞辰,云儿守孝也满,两个人眼见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京都却来了圣旨,命世子奉旨赴京面圣,即日启程。
而且阮真这一去,便没再回来。
镇南王府世子病逝的信传回扬州,坊间登时就闹开了。
有的说阮云儿命硬得紧,克死爹妈不说,连养他的情哥儿也饶不过,个个还都死得蹊跷,谁留得他?
有的说连理登楼到底是个殉情的起始,风水不利。
一日高楼起,又见高楼倾。
阮真在时,阮云堂的花销每日是不愁地像水流,眼下又是账目厉害,又是看热闹的人蜂拥,闹得莳花阁生意做不成。
阮府平日热闹繁华的坐落,世子一死,不知怎的,大门紧闭,半点声息也无,更遑论这遭?
人人都等着看阮云儿的笑话。
谁料此时他提出了一个请求,竟是让妈妈帮着挂牌卖身,甘居人下伺候,只为保下这间阮云堂!
阮云儿虽是阮真怀中物,不谈如何刚毅勇武,但坚韧的男子气性从来是不缺的,从未恃宠而骄,仗势凌人,也尽孝守礼,从不僭越,才得阮真五年如一日的和爱。
可阮真也曾怨过他一点,就是执拗非常。认准的事,便头破血流,也不知悔的。他现下钻的牛角尖,就是偏生不信阮真死了!
他犹记得当年问起灯楼奇事时,着实被阮真笑了半日:“我的云儿和外人一般傻了,若不是我在楼顶耽了九日,哪能不隔天就来求你嫁我的?”
但想连理登楼高耸巍峨,早就枯朽老旧,云儿听罢发急,骂他胡闹:
“到底是谁傻,那种地方,日晒雨淋,是你守得的?要是出了事,我只道你死在外边,再也不见了!”
阮真心里调蜜,哈哈大笑:“好云儿,别气,相公知道你心疼我呢,再也不去了,反正三日求一世,我可将你三生三世、生生世世都求下了,往后爱你敬你,一辈子缠着你,怕你不要我不成?”
“不要脸的东西,”云儿红了脸,背过身啐他,“早知你这般油嘴滑舌,当初谁理你去。”
阮真被他一瞪,骨头都酥了,抱了人压到桌上:“云儿,好云儿,我当真要爱死了你,定是死也不离你了。乖乖的,张嘴,再让相公亲一回。”
这般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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