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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又陷入了新一轮思考。许久后她终于低声用我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喃了句:“他没变,一直都没。”
“舅妈,我能求您一件事么?”她听到我的请求,抬头看着我,我笑着问她:“等会舅舅回来,您能拥抱他一下么?”
她哽住。
“就像普通朋友,这样。”我说着从正面轻轻抱了她一下,很短暂便松开。
她神情又出现了迷茫。我替她难过,久居疗养院,她虽看起来正常,实际心理状态早就已经脱离社会。就连基本的人与人的接触,都开始变的陌生。
我继续说:“就抱一下,轻轻的,您主动去抱他一下,行么?”
“小陆,我怕。”她说罢就低下了头,又补充了一句:“怕我会发病。”
舅妈的心理素质,已经完全被疗养院毁了。
“有小宝宝保护你呢,不怕。”
提到小宝宝,她才终于又来了精神,看着我的肚子问:“你孕期反应剧烈么,吐么?”
我摇摇头说:“就订婚那天喝了点酒干呕一阵,最近胃口不是特别好,没有别的感觉了。”
她絮叨着说:“那没准是个女孩儿,我怀青青那会儿和你特别像,容易困,不爱吃饭,我那天在网上算了算,你和小峰这一胎是女孩儿的可能性比较大。”我很感谢她这种默默的关心,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可自己认真去做的关心。
“那真好,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
正说着,舅舅回来了,我感觉到舅妈浑身突然一紧,她捏住我的手腕,很紧张。我尝试着将她扶起来,再次轻轻拥抱她,在耳边对她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