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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屋外,龙武军武士们尚未散去,高力士只当未见,往西一指道:“当是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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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武军不敢阻拦,犹豫着后退,众人正要行时,却听一人喊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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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见喊话之人是陈玄礼,不禁怒起,喝道:“陈大将军又有何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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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对高力士话中的刻薄不以为意,道:“非是玄礼。”说着向路旁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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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见是一四十出头的男子,他头戴远游冠,身穿赤黄袍,虽是黄袍但与圣人不同,江朔心念一动——此人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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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上前想要揭开盖在杨妃脸上的布幔,高力士阻拦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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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果然是太子李亨,李亨转头瞥了一眼高力士,眼神中自有一种皇家的庄严,高力士一哆嗦,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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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揭开布幔,但见杨妃的面色刷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她点了绛唇,苍白的底色衬托着那一点红色更为妖冶可怖。许是未见过太多生死,李亨看着这付毫无生气的面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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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上前向太子一叉手,李亨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让陈玄礼来查验尸体,陈玄礼就老道得多,他先检视了杨妃脖子上的勒痕,他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杨妃的脖梗,又伸手探了一下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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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井真成的龟息丸并非让人真正闭气,只是会让气息变得极慢极弱,如冬眠之龟,却并非毫无迹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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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陈玄礼并非内家高手,无法察觉到这细若游丝的气息,他触碰杨妃脖颈感到触手冰冷,人在龟息状态下与冬眠的动物一样,体温会降低,触之确如新死之人一般,关键在于李珠儿做出的勒痕十分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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