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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珠儿回眸一笑,道:“溯之,你尊贵之身,何须去找那两人?来日他们自会来拜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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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珠儿说这话时难得的语态温柔,江朔却觉悚然,忙道:“珠儿姊姊莫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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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珠儿转回头去,搀着独孤问向岸上走去,她背对江朔道:“溯之,你初知自己身世,一时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有些事,想躲是躲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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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只觉喉头干涩,噎得说不出话来,夏日里竟然出了一身薄汗。忽觉有人捏了一下他的手,转头见独孤湘正望着他,他忽觉湘儿似乎变了个人一样,眉目间秀气中透出一股飒然英气,越发出落得标致,却也少了少女的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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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这才惊觉,虽然朝夕相处,却好久没有仔细看过湘儿了,仿佛她的陪伴是自然而然之事,仿佛湘儿还是十五年前初识的童年玩伴。然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湘儿已经长大了,变得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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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忽然得知如此匪夷所思的真相,江朔心绪烦乱,方寸大乱,此刻的独孤湘反到冷静沉着得多,她轻声道:“朔哥,恐怕裴将军还有后手,我们且跟着珠儿姊姊,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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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点点头,感激地握了一下湘儿,负起葛如亮走上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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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湘搀着阿娘,提纵几下,来到李珠儿身边,嘻嘻一笑道:“珠儿姊姊,怎的要回长安城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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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珠儿已让独孤问坐在一块石头上,独孤问方才中了一箭,此刻箭杆还插在肩头,李珠儿对着独孤湘一伸手道:“借妹子的金牙匕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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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湘知她要帮爷爷取出箭头,也不多言,拔出匕首反转过来交到李珠儿手上,李珠儿接过匕首,轻轻一挥便削断箭杆,紧接着匕尖一送一挑,已干净利落地把独孤问肩上的箭头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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