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超过百年,怎会有缺一段城墙这种事?独孤湘道:“你同我去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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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策马向东,转到长安城东南角,果然见此地的城墙豁开了一道口子,代之一一片湖泊,江朔立刻反应过来:“是曲江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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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湘点点头道:“曲江池水面广有千亩,秦汉时在长安城之北,秦时为离宫宜春宫,汉时属上林苑,至隋代在长安旧城以北建新都,曲江池便到了长安城南,历朝历代,长安城最大的威胁就是北方游骑,北人不善舟楫,就算没有城墙,也无法横渡这片广大的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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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自然是湘儿爷爷讲给她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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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道:“确实如此,不过我们虽能游渡,龙马也会游水,你的坐骑可渡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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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湘拿手一指笑道:“那不是有一条小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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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一看,河岸边果然有一条小舟,那舟并未系在码头上,似是被水波推送,偶然间搁浅在岸上,想来叛军入城走的是正门大道十分顺利,更不会管曲江池上的零散小舟,那船通体红漆,上面挂着五彩绫罗,当是达官显贵游河之用,然而却被随意地遗弃在此,名贵布料上沾满了黑灰,华丽不复,更显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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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此刻却顾不上感物伤怀,那船是一艘平底游船,船舷低矮,负载二人全无问题,马儿却无法登舟了,江朔口作马语,让龙马带着湘儿的坐骑自在城外休息,他知道龙马神俊,寻常军卒也无法捕获,将二马留在城外也不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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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见舟内有撑船的竹篙,自取了撑舟前行,此时正是大暑节气,曲江池上碧叶接天,莲花竞妍,两岸柳浪翻滚,一片旖旎风光,只是目之所及不见一人,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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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双臂轮转,不一会便渡过曲江池,进入长安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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