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寡廉鲜耻,怎么放浪怎么来,勾得殷山越不住地沉沦在温柔乡里。
可他总归还是个人,而只要是个人,就一定会有软肋。
殷山越并不知道,祝归宁是被跟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奶奶”带大的,童年经历既灰暗又晦涩,再长大一些时被亲生母亲接回家,却仍然无法体会到任何一点来自于家庭的爱护,亦或是来自于亲近的人的关怀和温暖。
祝归宁的过去就像是一笔永远都算不清的烂账,变成坚硬的壳,横亘在他与世界之间,乍一看上去像是自我保护,只不过实际上到底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他可以不在乎殷山越是否只是一时贪恋情欲,沉沦于**,却一定不能忽视方才不经意间从对方眼底捕捉到的一抹松动且内敛的温情。
殷山越还抓着他的小腿不放,掌心的肌肤高热,
指尖还带着老茧,动作粗鲁又野蛮,就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打碎祝归宁周身的硬壳,捉住内里的柔软,不停地亲昵揉搓。
越界了——祝归宁僵硬地坐在柔软的床边,被对方肆无忌惮地亲吻时,这样想。
那些羞赧推阻在唇舌交缠之下反而成了他欲拒还迎的佐证,祝归宁垂着眼皮,鸦羽似的睫毛不住地轻颤,控制不住地抬起手,搭在殷山越的肩膀上,再没有舍得拿开。
***
高考后的第一个暑假,六月份刚刚出了个头,灵海的天气便如同考完试的高三生,温度疾速上升,非常自我放飞。
殷山越把最后一箱果冻从胖子的小三轮上面抬下来,放到了家里超市后面的小仓库里。
炎热的天气十分熬人,大滴的汗水沿着殷山越手臂上面的肌r_ou_线条滑落下来,砸在水泥地上,扬起一片细碎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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