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吐出的“不逃”二字算不得实在的应允,可总归不是明摆的厌弃,是以虞五宝顿觉心头放下一块大事。他打量着等金小猫痊愈,自家再郑郑重重表白一回,也好过现下这般暗地猜度。事关己身,到底患得患失。虞五宝旁事再洒脱,于金小猫身上,只想看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对自己说一个“好”字。
待六二把水打来,虞五宝大方挥手:“快去看看你家七爷,这几日养胖些没有!”
六二一愣,没料想虞五宝如此好说话,怔怔看向虞五宝。待自家想明白,不由啊地欢叫一声。
虞五宝一皱眉:“小声点,莫吵到你家七爷!”
六二喜滋滋地过去,把金小猫的被角掖一掖,又顺手把金小猫的发丝儿往边上拢拢,真真忙个手忙脚乱,不知怎样做该再好些了!
虞五宝自家净了面,合衣躺在外间长榻上,人一轻松,便会闭着眼胡思乱想,一时想着日后两人若在一处,该选个甚样的山头,住个甚样的房。一时又想起若能日日搂着小猫儿睡,又该用怎样的姿势……想来想去,虞五宝越想越精神,不觉浑身一阵阵一波波的热流烧起,再也静不下心来。起身抬头望望中天明月,忽然觉得自家很该在雪地里冷静冷静……
金大郎却是再冷静不下来。
不为别的,却是为着赵松叫飞影送来的药。拿在手上,真真可谓怀薪近火,说不得哪日就烧到自家头上。坐在房内思量许久,忽听到夹壁传来几声颇有节奏的叩击声,金大郎精神一震,起身下了密室。
密室里头等的,却是雁八愗。
雁八愗一张黑脸板得如同铁板,说话也是硬邦邦,字句之间几生出火花来:“大爷!金兄!雁某查出那使用五福玉佩调动飞影暗部的人了!不是旁人,是二郎!”
“甚?”金大郎几不敢相信自家耳朵。